着自己的妻儿好呢。”
项景渊立时挺起背脊来,振作精神道:“该打,我胡说什么呢,苏尚宫,千万别向母后和茵儿告状。”
说罢,由内侍脱了袍子,净手换了软鞋,大步往内殿来。
临窗的坐榻下,点了数盏琉璃灯,有琉璃罩挡着风,便是夜里烛光也不晃眼,但不够明亮,为了能看清书本,桌上纸笔没见几件,摆满了宫灯。
“什么紧要政务,劳动太子妃娘娘这么晚还要批阅?”项景渊说笑着进门,立在榻边说,“难得精神好,不歇一歇吗?”
“精神不好才要歇着。”陈茵欠身以代行礼,说道,“殿下金安。”
项景渊细细看后,爱怜地说:“今日气色真不错,听说晚膳也用得好,瞧见我还恶心吗?”
陈茵眸色温柔,浸透了对丈夫的爱意,而今日与七姜相聚,短暂地出宫透了口气,她觉着害喜之症都散了不少,便是入夜了,依旧神清气爽。
太子瞥了眼桌上的书本,问道:“你在看律法和旧典?”
陈茵傲然道:“殿下不记得了,父皇许诺我修缮律法,还指派了霍行深协助。”
项景渊坦率地说:“可朝臣们必定都以为,是父皇哄你的。”
陈茵扬起长眉,信心十足地说:“待皇儿落地时,我可得让大臣们知道,太子妃不曾荒废这怀胎十月,殿下,届时还请您多多支持。”
太子深情打量他的心上人,带着几分醋意道:“见了一面云氏,就这么好了,昨日眼神还是晦暗无力的,这会儿神采飞扬,茵儿,我就那么不如她?”
陈茵含笑轻轻拉了他的衣袖,太子跌坐到身边,她舒坦地靠在丈夫怀里,轻松地舒了口气:“不知道了吧,和七姜相见,聊的都是之前的事,我们之间如何的荒唐,你待我如何的刻薄。”
“茵儿?”
“别急,听我说完。”陈茵笑道,“可如今知道缘故后再回想那一切,真真又傻又可笑,我傻,殿下更是傻。”
项景渊轻轻拨开妻子发簪上的流苏,说道:“眼下只盼你平安分娩,便是你要把床榻让给云七姜,也不是不能。”
陈茵笑得打颤,安逸地被太子抱在怀中,心满意足地说:“景渊,我今日好,不是因为云七姜,是因为你,更因为我是东宫太子妃。我是要肩负天下的女子,心里这么想,忽然就好了。”
项景渊垂首亲吻妻子:“说得好,茵儿,是我的福气,更是皇室与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