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送我回家,不能再等你有空闲,我出了月子就要回家去看我爹娘。”
“好,不等,过了四月你养好身子,我们就出发。”
“若是生个女儿,将来她的婚事,只有她自己能做主,哪怕皇帝家看中她,也不要强迫她,儿子、儿子也一样。”
“我答应你,明日我就去求太子应许这件事。”
七姜才喘过气,又一阵宫缩几乎要了她的命,脸色惨白的人别过头去,手指几乎要将身下的被褥抓破。
“姜儿,我出去了。”
“我再也不生了行吗,怀迁,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好不好?”
在展怀迁大声答应后,他被赶出了产房,那之后站在窗外,里头好半天都没有动静,慌得他在门前窗前来回地走动,直到大夫人上前来,安抚他说:“产妇大喊大叫就把力气用完了,姜儿在蓄力呢,你在外头走来走去,里头能听见动静,她更害怕了。”
展怀迁看着母亲,又看了眼走向自己的父亲,红了眼睛道:“不养儿不知父母恩,娘,儿子让您受苦了。”
大夫人笑道:“这是你爹该说的话,将来你觉着姜儿会舍得让她的孩子因为她受苦而愧疚吗,傻儿子,别慌。”
没多久,苏尚宫奉太子妃之命而来,很快,何世恒也带着玉颜和母亲赶到。
当瑜初从惜园与霍行深快马加鞭赶至太师府,一路飞奔到观澜阁,还没喘过气,就听见产房内一声凄厉的惨叫,所有人都吓得怔住了。
展怀迁愣在门前,等他回过神要开门闯进去,婴儿的啼哭传来,那声音洪亮的,全然不像是未足月的孩子。
而那之后,隔着门,映春却哭着说:“少夫人生了小公子,眼下尚未平安,不能进人探视。”
短暂的欣喜后,又一层愁云爬上每个人的眉梢,四夫人着急忙慌地赶回来,见一院子的人鸦雀无声,吓得腿都软了,何世恒和玉颜赶紧来搀扶,告诉她缘故。
大夫人已冷静下来,对众人道:“留怀迁在这里就好,我们先散了吧,郡主,请移驾到别处,容下人奉茶,苏尚宫也请。”
霍行深见瑜初呆呆的,替她向展夫人致谢后,才轻声道:“七姜是有福之人,别怕。”
瑜初看向他,说道:“难怪太医不赞成我将来生孩子。”
霍行深温和地说:“我也不赞同,我不愿经历这样的折磨,你已非嫡系皇女,我更不是什么东宫太子,我们要儿孙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