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一霖是一个事业心非常强的主任,担任神经内科主任已经有十多年时间了,他励精图治,把一个小科变成了全院的一线科室,他还梦想着哪一天也开展手术根治帕金森病……
呵呵,当然,这只能想想,这种医学界最前沿的治疗,光是设备就要几千万,更别说比设备还难求的人才了。
看着视频,刘牧樵那神奇的穿刺术,令他又想起了那天在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幕。
说实在的,刘牧樵那种镇定自若,一针就穿中了血肿,那过程,那速度,那份自信,赵一霖不得不惊叹。
虽然自己也做过上千次穿刺手术,可和刘牧樵比,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。
要是有个刘牧樵这样的能手,赵一霖在想,咱不做帕金森根治术,就开展较少出血的穿刺引流术,一年就可以多收上千病人,可以让几百病人获得重生,减少并发症。
这是一方面。
另一方面,可以为医院多增加上千万元的收入,科室的医护人员每个人就可以多几万块钱的绩效。
一件一举几得的好事呀。
赵一霖所领导的神经内科,并不十分富裕,要是把刘牧樵引进来,那么,医生开着雅阁、迈腾来上班,护士也能开着吉利、比亚迪来上班,这样的梦想就很快可以实现。
还有,有了钱,陪老婆上上街就不要蹑手蹑脚了,买个有点名气的包包什么的,就不会和现在一样,心痛几天几夜。
他一边走,一边想,到了办公楼,看了看门牌,科教科,嗯,科长是姓郭吧?虽然人家年轻一些,但一定要好生说话,别得罪人家了,记着,今天是来求人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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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刘牧樵打完了最后一针,没有一个小孩子哭脸。刘牧樵打针确实不痛,加上孩子们互相传染,前头的人不哭,后面的人也不哭。
“就做完了?”刘娅惊讶地看着刘牧樵和他的三个帮手。往日,病房做完治疗至少在十点以后,现在还多了一半的病人,九点十几分就结束了。
乱套了,往日的节奏被打破了,一时间,倒是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你们,帮刘牧樵捏捏肩膀,捶捶背,辛苦他了。”刘娅认真地说。
“护士长,不公平,刘牧樵累了,那是没错,可是,我们也累惨了,一百几十个病人,就我们四个人做,早就累趴了!”小芳子一边撒娇,一边倒也没耽搁,真的在刘牧樵肩膀上捏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