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牧樵留下来,在孤儿院住了一夜。
很难得,四年了,他很少回孤儿院,离最近一次住在孤儿院整整一年了。
去年过年,刘牧樵还在外面打工——一个并不很大的餐馆刚好需要人帮忙,年夜饭最缺人手。
二十多天的寒假,刘牧樵赚了4000多块钱,节约点用,可以用半个多学期。
睡得很晚。
谢敏进来几次,为了考研的事,他们讨论了好几个轮回,谢敏妥协了。
她给他订了一个目标,十年内,刘牧樵成为安泰医院的学术权威!
这个目标是刘牧樵自己提出来的。
起先,谢敏坚定地认为,这是不可能的事,她不得不提醒,即便是掐着时间晋升,十年也只能进到副主任医师和副教授,离二级教授还有十万八千里。
十年时间成为安泰医院的权威的概率无限接近零。
“看似不可能,我一定会实现。”刘牧樵坚定地说。
“你真的相信你能实现?”
谢敏道。
看来,光看嘴巴,谢敏是不会相信的,他拿出那段视频,“妈,你看一下这个视频。”
谢敏疑惑地接过他的手机,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她的脸色,从惊讶,到凝重,眼中含着泪花,反复看了几遍,最后把手机交给刘牧樵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声音很轻,还有些颤抖。
“也许,我有这份天赋。”刘牧樵撒谎撒得很诚恳,“我还做过一例丘脑血肿穿刺,和一例肾脏活检。很成功。”
“也许,你真的是做医生的料。好吧,,你相信你。不过,我要提醒你,人,一定要负责。对自己,或者你该负责的人。”
虽然有些深奥,刘牧樵还是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我会对我自己负责的,对该负责的人负责的。譬如,你老了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“我……不奢望,我对孤儿院所有的孤儿都没有要求。我只要求一点,那就是你们必须对自己负责。”
谈话到此结束。
刘牧樵目送着谢敏走出房门。
孤儿院有个规定,到了十八岁,都得离开,但是刘牧樵例外,他就睡在谢敏的书房。
“妈。”
“怎么,还有什么话说?”
“这个月起,你不必要给我生活费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