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刺针笔直地插进去,抽出针芯,鲜血泊泊地流出来。
再插一根。
非常顺利。
这个过程,刘牧樵非常喜欢。
这个病人血量大,得慢慢来,血肿大,多半会有些凝固,所以,还必须注射一些溶血酶之类的。血块溶解需要一点时间。
这些知识,邹医生他们也懂,平常做软管引流,同样遇到血块不溶解的事。
不过,邹医生越看越心惊,也包括赵一霖,刘牧樵几乎没有停手,抽出液体,注射生理盐水,一针一针,一管一管,动作就好像做过千次万次一样,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帮忙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刘牧樵自言自语道。
抽出来的都是淡红色液体了。
“看看瞳孔。”刘牧樵说。
这口气,似乎是对赵一霖说。
赵一霖并没有犹豫,更没有不快,他赶紧翻开眼睑,“嗯,往回缩了,但还有些不对称。”
“那就再观察一会。”
刘牧樵把纱布盖住穿刺针,他准备等一会再冲洗一下。
“这个,看来有希望了。”邹医生说,“我们要争取病人死亡率低于常规治疗一半以上。”
赵一霖说:“那是必须的。刘牧樵,我改变注意了,我给你一个底薪怎么样?5000元一个月,提成照旧,你不会嫌少吧?”
邹医生一听,又不淡定了,我高年资主治,说不定明年就是副主任医师了,你比我还高?
邹医生到手的基本工资不到五千,加上绩效也就是九千多。
当然,有些钱,没有算进去,不是医院发的。
见邹医生不高兴,赵一霖咳了两声,提个醒,意思是,你姓邹的别犯浑,不留下刘牧樵,我让你五年之内进不了副主任医师。
邹医生赶紧把绷紧的脸放松下来,努力把笑容挂在带着口罩的脸上。
刘牧樵并没有太注意赵一霖和他讲报酬的事,他更没有注意邹医生丰富多彩的表情。
邹医生的心情真的很复杂。
监护室的门打开了,“医院通知,320国道大车祸,有不少病人往我们医院送。”
总住院伸出脑袋对赵一霖说。
“好的,你跟其他两组组长说声,赶紧去急诊室捞病人,硬膜外,硬膜下出血的,我们都要!”赵一霖说。
“神经外科会拿刀砍!”总住院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