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,主任都说了刘牧樵可以下达口头医嘱,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?
再说,刘牧樵在京城的表现,他也大体上知道了。
这个病人虽然并不复杂,但是病情一样的严重,刚才心脏骤停就已经告诉大家,他随时都可能拜拜,成为刘牧樵参加脑溢血治疗以来的第二个死亡病人。
赵一霖还坚守在那边。
刘牧樵把这边的引流交给了邹医生,看了片刻,又回到了第一个病人那儿。
“嗯,也太慢了,你这样,只有0.5毫升,起不到冲洗作用。”刘牧樵指挥鲁路。
文兴宇则在认真地做血肿抽血冲洗,刘牧樵没来的时候,他不紧张,手一点也不抖,现在刘牧樵站在边上,手不由自主抖起来。
鲁路今年二十七,硕士毕业,住院医生,清江大学医学院毕业,是刘牧樵的师兄。
文兴宇二十九岁,硕士毕业,住院医生,山河大学医学院毕业,他老家在清江市,回家乡就业。
刘牧樵知趣地退一步,然后把注意力放在病人生命体征上。
“再上一瓶甘露醇。”刘牧樵说,“对脱水剂的使用要格外讲究时机,多了,没用,少了,严重水肿,不利于脑组织供养。间隔20分钟左右比较好。”
他似乎是跟自己说,其实是和赵一霖说。
他脑子里的知识是专家级,个病例,虽然赵一霖也是专家级,但是,两个的区别可大了。
刘牧樵自然希望赵一霖尽快掌握这些知识。
赵一霖也认真在听着,这几天,他深深感受到了刘牧樵在脑溢血方面的博学多才。
“甘露醇的使用次数有限度吗?”赵一霖说。
“严格地讲,没有。他既是脱水剂,也是抗自由基的药物。不过,一定要注意使用频率,频率太密,没有效果,反而影响下一次的效果。”
“二十分钟以上?”
“嗯。和其他脱水剂交替使用也可以。不过,不建议用高渗糖。血糖,对神经细胞有一定的毒性。”
“嗯,原来,这方面还有很多的讲究啊。”
刘牧樵虽然在和赵一霖说话,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鲁路和文兴宇,他不可能彻底放心。
“鲁路,推慢点。”
接脑脊液的弯盘里,滴答滴答流着脑脊液,颜色已经变淡,这是一个好迹象。
这种脑溢血病人,最担心的是后遗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