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。
刘牧樵头上微微出现了一些汗珠子,不到三厘米的距离,他用了足足五分钟,然后,刺进了血肿部位。
开始减压。
为了不诱发第二次出血,他放血放得非常慢。
半个小时,他才放了10毫升血液。
赵一霖拿起一块纱布,帮刘牧樵搽了搽汗。
其实一点也不热,23度恒定的温度,并且湿度还非常的小。
“检查一下病人。”刘牧樵也不知对谁说。
郝教授和赵一霖的头“砰”碰到一起了,
不用问,两个人都眼冒金花了。
最后,还是郝教授报告病情。
稍有好转。
“甘露醇100毫升。”
刘牧樵忘记了这里是附属医院,他在下口头医嘱。
当然,这里的护士都是非常正规的,她们对不该执行的医嘱根本就不会执行。
郝教授说:“执行!”
“请您口述一下。”护士很固执地要求郝教授亲自下达医嘱。
“甘露醇100毫升。”
护士这才挂上甘露醇。
刘牧樵并没有计较,又下达口头医嘱:“500毫升生理盐水,加20毫克地塞米松,1%的利多卡因50毫升。我要用于血肿腔冲洗。”
郝教授虽然没这样用过,但还是口述了一遍,护士复述了一遍,确定无误后迅速执行了医嘱。
郝教授暗暗点头,庆幸自己的决策没有错,刘牧樵的知识确实丰富很多。
吴迪早已经惊呆了。
不说别的,光是选择这个穿刺部位,就已经让他毛骨悚然,他虽然做过100个脑袋的局部解剖,但是,他从来就没考虑可以从嘴巴内进行穿刺的。
毫无疑问,刘牧樵是对的,至少一点已经被证实了,穿刺,没有损害重要功能区。
病情有所好转。
就在大家高兴的时候,刘牧樵轻声地骂了一句:“草!又出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