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教授的母亲躺在手术台上,郝教授在安慰她。
“没事,睡一觉,你的病就好了。”
手术台换了一个位置,从机械的深处拖了出来,那套机械手也移开了,隔壁的电脑控制台也没开动。
手术室里,只留六个人,刘牧樵、吴迪、器械护士、巡回护士和麻醉师。还有一个是刘牧樵的搭档邹医生。
他留下来的用途是做术前准备。
麻醉师也不是多余的,他还要负责观察监护仪。
而郝教授他们都退出了手术室,来到了主控室,通过屏幕和玻璃,在这里,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邹医生的准备工作很细致,给老太太开了一个小天窗——剔除了一小块头发。
刘牧樵没有反对。消毒到位就行。
一切准备工作就绪。
突然,刘牧樵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。
万一失败了怎么办?
不应该呀!怎么会失败?
他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。
别慌!
他警告自己。
不对!
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“重新消毒!”刘牧樵严厉地说。
邹医生脖子一红,赶紧在巡回护士的配合下,重新消毒。
可是,刘牧樵并没有因为再次消毒而消除恐惧。
什么鬼?
他在找原因。
没找到。
都已经很完善了。
现在老太太剃了一个光头,虽然和文兴宇剃的有差距,但还是一个很好的艺术品,在无影灯下,反射着光芒。
嗯,对了,应该是一种责任,一种对母亲生死的责任。
刘牧樵明白了。
这种责任是郝教授传染过来的。
“郝教授在吗?”
刘牧樵问了一句。
“在,你放心做吧,你进针的时候,我会闭上眼睛的。”郝教授的声音发紧,几乎嘶哑了。
刘牧樵的心一下子轻松了。
“你放心,一切都很顺利。”刘牧樵一边说,一边又一次把眼睛盯在放大的核磁共振片上。
他吃了一颗回气丸,又吃了一颗醒脑丸。
然后回头,拿起穿刺中,刺了进去。
仅仅三秒钟,就到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