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正式发言,而是提出质疑。
“有过这样的先例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既然没有,我觉得可能性不大,因为,神经纤维压迫太久了,已经不能恢复功能了。”
“对,对,压迫太久了。”
“没意义。”
“最好不要冒这个险。”
“对,这个险不值得冒。”
……
刘牧樵在看核磁共振片。
他看核磁共振片的时间比别人看得九很多。
其他教授都稍稍看一遍就走了,也不是他们不认真,这些片子,他们都看过很多遍了,每一次会诊都会搬出来。
有人也注意到了他。
“这小哥看核磁共振片好投入啊。”
“比看那种片子都认真。”
“在看动漫?”
“在看动作片吧?”
“你说,他能看懂吗?”
……
确实看得久,足足有半个小时。
“我来发个言吧。”
正儿八经的发言开始了。
第一个发言的是神经外科的周教授,和江教授资历差不多,他们相差一届,一个是湘雅医院的研究生毕业,一个是同济医院研究生毕业。在神经外科,他们是绝对主力。
是主力,资历相同,自然,竞争就很难免了,既然有竞争,平常关系就会比较紧张,这很好理解。
很好理解,在会诊中,火药味就会比较浓郁。
同济毕业的周教授一上来就开炮了。
“这个病人讨论过很多次了,就简单点吧,其他的基本情况就不啰嗦了,直接说结论。”
住持会议的是老科主任,75岁的宋爹,元老级。神经外科的大会诊一般都是由他坐镇,否则,会不会打起来,很难说。
宋爹接着他的话说:“节省时间,都别说过场话了,并且我还有个意见,没不同意见的可以不发言。”
他说完,都说好,节约时间。
过去的会诊会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问题,关键是对这个病人,大家都觉得疲惫了,都没有兴趣了。
说白了,讨论也不会有任何价值。
周教授说:“好,那我就发言了。有些同志听到后要是不舒服,可以不听。一个毫无生命价值的植物人,我们冒险去动他的脑干,是不是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