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你帮我做下颈椎推拿看。”匡时惠把自己的脖子送给刘牧樵。
刘牧樵还是很讲究地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消,给手消了毒。
然后,把手搭在匡时惠的颈椎上。
“啊!”
一声尖叫。
夏敏南吓了一跳,“别乱来啊!”
“嘶——啊——噢!”匡时惠不时变换着发出的声音,弄得夏敏南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
突然,匡时惠“哇”哭了起来,老泪纵横。
夏敏南大惊,急忙问:“老匡,你这是怎么啦?”
匡时惠挥了挥手,意思是你别打扰。
刘牧樵并没有停留。
他使尽浑身解数,滚、扣、捏、推……
匡时惠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。
“老匡,你这是……”夏敏南还是担心。
“你也试试,太享受了,我整天帮别人做,原来是在哄外国人!明天,我打包回去,找个好点的中医医院进修去。”匡时惠说。
刚好,刘牧樵做完了,5分钟,简约版。
要是做一个15分钟的加强版,匡时惠真的会飞回去进修不可。
“太厉害了,刘博士,你的推拿才是真正的推拿,我的,完全是骗外国人的,你教教我,要不,我真的会去重新学艺,可是,学得几年,我还做得动吗?”
刘牧樵知道,匡时惠的水平,其实也就比彭主任强一点,与潘教授比,差了不是一个档次。
因为,刘牧樵刚才得到了一个宝盒——一个可怜的初级宝盒。
夏敏南说:“来来,我来试试,刘博士,你也帮我做做,匡大师也帮我做过,一对比,我就知道你们谁做得好了。”
刘牧樵年轻人,不知道含蓄,他真的拿出本事,在夏敏南颈椎上一推,“啊!”一声痛快的声音,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匡时惠。
谁更厉害,还需要说吗?
“嘶——噢——嘶——喔——”
夏敏南美美地享受着,心里却想,这个娃,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——砸我们中医的场子的?
匡时惠已经很颓废了,这几年的沾沾自喜,原来,和一个新手比就差了不是一个档次,今后,真的怎么办才好?
回去学艺?
不行!
以现在自己的年龄,还学个毛线!
回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