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黎撇了撇嘴,“叔啊,你可真误会我了,这点钱都是帮公司的,我可从不从中谋一分利,你多开点,事情自然办得也快一些。”
苏黎将第二张支票折叠好,塞进了裤袋。望了眼侧脸阴沉的肖正宇笑意更大发,“叔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这幕后之人尽快把他揪出来,到时候任凭您老处置。”
手中的烟才抽了两口,就被苏黎摁灭在书房的烟灰缸里,一股浓郁的气味在空中弥漫,“叔,你也来一根?”
肖正宇抬手挥了把袅袅上升的烟雾,不悦道:“该戒戒了!”
苏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。
“你爸那里,你啥时候去看看他?”肖正宇语重心长道:“他也是为你好,上次还在跟我念叨你呢,我叫他给你打个电话,他啊……”
“为我好?”苏黎笑了笑,眼底阴霾立现,“叔也是为肖兄好吧,也没见肖兄比我多听话呀。”
肖正宇一噎。
苏黎挥了挥手,转身出了门。
关门那一刹那,肖正宇看了一眼烟灰缸,沉下脸骂道:“晦气玩意儿!”
“服不服?服不服!这野小子脾气真犟。”女人用力的揪着小男孩的耳朵。
“太太,你别这样打他,他是逸儿的哥哥呀。”
“什么?他才不是我的哥哥,他是野种。呸,野种!”
“用针戳,才留不下痕迹!”
“我警告你啊,可别在你爸面前乱说话,不然有你好果子吃!”
小男孩抱着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,嘴里却还一遍一遍重复,“我没有错,我没有错。我没有偷东西,我没有打人,我也没有想抢什么?”让我离开这儿吧……
苏黎身躯痉挛,竭力扬起头,“咚-”用力撞上墙壁。
啊!他再度从噩梦中骤然惊醒,额上密布冷汗,眼中血红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一丝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半个身子上,他坐直了身体,头痛欲裂。
伸出手,他能感觉到阳光的温度,可在他的梦中却时常与黑夜伴行,阳光也是冰冷的。
说不清多少次重复着类似梦境,一件件事情如同放映机般在脑中重复播放。
他打开门绕着车身快步走了几圈。燥怒的情绪始终压抑不住。他狠狠地一脚踢上车门,骂了句,“操!”
远处一个男子快步走来,脚步微跛,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苏黎缓缓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