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步向前,一把捏住了顾梓阳的肩膀,焦急地想解释什么。
吴泽怒喝,“苏黎,定了,这星期五,该结束了!”
苏黎心中一滞,一万句想解释的话语,霎那间梗在了喉间,他正在走一条路,一条很黑的路,不能拖着她,对她不公平,疲惫感在心中迸发,手无力垂下。
指责,嘲笑声一片,女子唇角苍白上扬,喉间哽咽,热乎的液体快从眼中溢出。
不,她不能哭。
那女人说的对,穷人的眼泪是不值钱的,这些人都想看她出丑,为什么要满足他们?
“保重。”她转身轻轻说道,毫不迟疑向外走去。
苏黎直勾勾盯着她,见她平静的走了出去,没有哭闹,也没有斥责。
细微的笑容诉说着绝然,瘦小的身躯依然挺直,眉间的决绝令他生生僵在了原地。
放在身侧的手,几经握紧又松开,生平第一次如此无力。
算了,放手吧,他们之间本就有巨大的鸿沟,一切结束了也好。
然而现在的他,不会知道,看似决然离去的女人,滚烫的热水快要压制不住。
他也不会知道顾梓阳转身离去时,嘴角凝出的那抹笑靥,日后夜夜绽放在他梦里。
可能他自己更没有想到,在这个夜里或许更早之前,他早就将心交给了顾梓阳。
世事万物皆如此,缘灭实则缘起。
在部分人的劝说下林舒桐先行离开,她上车后拨通了电话,“上次叫你查的女人查出来没有?还有她身边的人,给我在查!我要整死她!现在!立刻!马上!”
快,再快一些,她飞快地奔走着马路上,凹陷的水坑,脏水沾满了裤腿,也毫不介意。
空洞、无力沾满了心中所有的空隙,不知道跑了多久,直到跑到小腿酸痛无力蹲下身子,蜷缩在一旁。
幽静的街口刮起了大风,冰冷侵入了心底,宛如冷霜扫过全身每一处,伸出手抱住了瑟瑟发抖的身体。
为什么要招惹她?已经有未婚妻,为什么还要招惹她?
她深陷囹圄,难以自拔,用力掐紧了手臂。
摸了把通红的眼睛,她在想什么呀?在难过在发什么疯?
她与那个男人根本都没有在一起过,是她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了,还在这一边自行悲伤。
被误解,被谩骂,被攻击,然后为这段还没有发生的感情画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