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我!”从未如此歇斯底里,她拼命挣扎着,想要亲自去确认,可她的弟弟还是紧紧按着她,不让她动。
转头一口咬住了顾梓浩的手臂,咬的血淋淋的。
大颗眼泪,从她弟弟眼中滴落,任她撕咬,疼得脸色苍白也不肯松手。
他依旧说,“姐,你先休息。”
“江贺他到底怎么了?!”顾梓浩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?
顾梓阳猛然甩开她弟弟的手臂,迅速拔掉了手中针头,鲜血随着毛细血管溢出,她连滚带爬翻下床,身体破败如冰瓷娃娃跌落在地。
“别去。”顾梓浩冲上前,用力抱住她挣扎的身体。
他记得那一天,江贺的母亲恨不得手撕了顾梓阳,如果不是警察拦着,他真怕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不让我去!”她怒吼着,使劲拍打着顾梓浩。
她弟弟依旧用力箍紧了她,“姐,冷静,冷静一点,你不能太激动了!”
疯狂过后,顾梓阳眼神暗淡,迷茫。
眼睛一睁一闭之间,她哑着嗓子,轻声恳求,“弟弟,姐姐求你了,姐姐第一次求你。”
顾梓浩劝诫的话,再也说不出口。
“求你了,我只想确认他没事,没事就好。”她将脑袋埋在了顾梓浩肩上,眼泪砸进了他的衣服里。
终于顾梓浩拍了拍她的后背,轻声道,“姐姐,我陪你去。”
江大叔平日里为人和善,邻里关系都处得不错,他儿子江贺的事轰动了大半个村庄,来来往往探望的人不少。
腹部被捅,伤到了主动脉,休克。腹腔脏器破裂,合并肠系膜损伤,勉强捡回了一条命,可终生伴有一系列的后遗症。
顾梓阳站在通往江贺家那一条小道前,消化着顾梓浩探听的消息。
脑中却想起了几年前,就在此处发生的场景,犹如昨日。
顾家父亲坐牢,母亲重伤,在被接回娘家后。
江贺的母亲严厉禁止自家儿子,不许与顾家再有任何联系,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,怎么能和蹲大狱的女儿有接触?
这事如果传出去,他们在亲戚朋友中如何能抬头?
可江贺不愿,他采用绝食进行抗议,一定要随着顾梓阳北上打工。
江大叔气得暴跳如雷又老泪纵横,抱着儿子的身体不断拍打,“不孝子,你这个不孝子,养你这么多年,说走就走,你走了我们可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