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奕铭拿笔敲击着桌面,略一思索,“我觉得苏先生的问题,可能性跟他童年有关,如果能从这方面下手,我相信对治疗大有帮助。”
吴泽说:“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复杂,到底怎么回事,我问问他不就行了。”
陆奕铭看着他,表情严肃,“吴先生,千万不可以,患者的认知与常人不同,可能存在一定的偏执。
在遇到问题的时候,比常人更容易看到事情的极端面,通俗来说是阴暗消极面,你不可以直接问,你这样反而会导致他心理问题的反复,想法会更多。”
吴泽皱着眉,“他又不配合,你又不让我问,那我们该怎么办?我总不能变成蛔虫钻进他肚子里吧?”
陆奕铭又低头翻看病例,“吴先生说笑了,这事急不来,按你所说,苏先生已经有多年心理问题,在我看来只会更早,应该已超过十年!他的情况比较复杂,我觉得……”
吴泽有些生气,他都要怀疑这个陆医生是否真的专业了,一口打断他,“急不来,急不来,那么多年了还说急不来。”
陆奕铭察觉到他的情绪,并且从他的言语中判断出了些重要信息,“苏先生有去其他医生那里治疗过,他们也说急不来?”
吴泽瞪着他。
陆奕铭知道自己猜对了,“吴先生,如果你刻意去问他,只会刺激到他,如果他面前打开的是一堵墙,而不是一条路,会对他照成更严重的后果!”
吴泽还没有说话,医生缓缓地叹了口气,“吴先生,我跟你说个事吧。”
后来,吴泽才知道,医生年轻时候原来也是个患者,而且很严重的患者!
他告诉吴泽,这是一种可怕的疾病,它能够吞噬人的精神和灵魂,那些日子他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,吃喝拉撒都不出门,不敢出门!
因为没有人理解,很可怕的是他父母都不理解,并且说他作,身边的人根本都不会去了解这个问题,只会去轻视他,蔑视他。
大部分人都会劝他有什么过不去的?小部分人会指责他自卑、懦弱、胆小、无知。
每次看到那些眼神,各种各样的眼神,有轻蔑的,有同情的,也有嘲笑的,他只会更痛。
吴泽目瞪口呆,看着医生展示他身上的伤痕,纵横交错的伤痕,依旧觉得不可信。
陆医生告诉他,理解与信任这种人际关系可以对病症起到的缓解作用,当你信任他、鼓励他、理解他的时候,对症状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