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沉沉的夜,仿佛浓云重重覆盖在天际上,一轮皎洁的月光挂在天上,星星闪闪发亮。
顾梓阳坐在靠窗的位置,淡淡的清风拂过她的头发,繁华的街上,灯光昏暗,夜色总是那么迷人。
走廊上有一盏吊灯亮着,光线有点昏暗,走廊尽头响起了车轮声、高跟鞋声,在这空旷、冷清的医院里,各种声音都显得异常清晰。
下午,她与顾梓浩争论后,回到了租住的小套间,关上门,晚饭都没吃,直接躺在床上睡觉。
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,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,头也昏昏沉沉的,家里没有体温计,她摸了摸额头,觉得挺烫的。
静坐在床上,等了好一会,还是觉得非常不好受,早上出门匆忙,厨房里没有烧水,她从客厅抽屉里翻出了退烧药,还剩下两粒,看了下没过期,就直接吃了下去。
一步一虚浮又走回了房间,盖着被子想着熬一熬或许明天就好了,可怎么都睡不着,还是四肢冰凉,头晕胸闷,不得已打车来到了医院。
挂了急诊,进诊室的时候医生正在看手机,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,连忙问:“小姑娘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我……头疼,脑子嗡嗡的,感觉烧的慌。”她说这话时,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,“医生,有水吗?”
护士帮她量了体温,做了常规验血。
医生戴着眼镜看着面前几张检验单,“发热39.5℃,细菌感染,先挂水消炎吧。”
她手上拿着一次性杯子,刚在护士台倒了半杯水,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,一名护士推着装药水的车走了过来。
顾梓阳其实很怕那种细细的针头,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,学校组织打针,她哭了好久都不肯配合。
因为她每每看到这样细细的针头,脑中记忆犹新。有一次,陈芳在给她缝衣服,顾涛摔门回家,不知道在外受了什么刺激,无缘无故发疯,找不到棒子,随手拿起桌上的缝衣针戳了她好几次。
看到她哇哇大哭,顾涛的心情就会愉快很多,似乎这样能满足他变态的心理。
这么多年,她身体还不错,难得有些咳嗽感冒的,吃点药片就好了,从来不会挂水。
现在她直愣愣的看着护士将针头拆开,顾梓浩的话语还响在耳侧,她心里冰凉冰凉的,毫无反应。
护士用砂轮在安瓿瓶的瓶颈处切出划痕,将吸足了药水的注射器压进了盐水瓶,她扫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