阔如今身无分文。
他朱玉文要好点——负债累累。日常靠花呗,信用卡过日子啊。
但是好兄弟都开口了……朱玉文脸上有些窘迫,忍不住左右看了看,然而热热闹闹的夜市摊,个人有个人的欢喜苦闷,谁也不会在乎他们的喜悲,这也让他心头略放了口气。
不是他不帮兄弟,主要是自己也难。再说了,知道兄弟难,这么一年多以来吃饭喝酒,他从来没叫苏天过掏过钱,够意思了。
老话都说,救急不救穷。
他们都是同一届的毕业生,如今毕业已扎扎实实一年了,苏天阔工作没稳定不说,每个月还要靠家里给个千八百的生活费维持生活。
借一个月的房租不算什么,但问题是,接下来呢?
要每个月都借,那谁受得了呀?
如果只借这一回,这千八百的,到时候要怎么还呢?
正因为他们是兄弟,这钱搞不好就要打水漂了呀。
但此刻苏天阔正醉着,并且一个劲儿的想要个答案。朱玉文看着他通红的眼睛,再看看桌上没喝几瓶的啤酒,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借酒找这个机会……
碍于面子,他只能连连点头。
“是是是,咱俩谁跟谁呀……我等会儿就给你转账……”
然而醉鬼实在难以对付,一直絮絮叨叨这件事,眼看着周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朱玉文只能硬着头皮转出去1000块钱,内心狠狠叹了口气。
这月的房租又要靠信用卡了。
以后还是找借口慢慢跟天阔远着点儿吧,兄弟没出息,以后回老家也用不上,没必要再掏心掏肺啊!
开了的啤酒没喝完也挺可惜的,苏天阔看到转账就已经安静下来,朱玉文佯作无所谓,只慢吞吞在那里接着喝没喝完的啤酒。
空气越来越压抑,天边隐约有闷雷传来,几个烧烤摊的老板大声聊天,琢磨着是不是先把雨棚子拉起来。
——这天儿看着有大雨了!
朱玉文听到这里,心头也是一跳。
他也是跟人合租的,当时挑的好位置,人家明文规定不允许带室友过夜,更何况,苏天阔还醉着。
于是酒也不喝了,得赶紧想办法把人送回去。
但他明天还要上班,这里距离最近的地铁站,打车也得个十几二十块钱,而且这个点了,带个醉鬼,末班地铁他能赶上,但是回程怎么办?关键是下来地铁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