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珠一颗颗落下,她的声音却带着无奈:“不坚强能怎么样呢?人,总是要活着的。”
厉啸天的表情于是更柔和了。
——这个人,简直是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。
不,准确来说,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,得到她想要的,她可以放手做任何事,心眼也不错,表演功底更是出色。
甚至,她还有强烈的自信和赌徒心态。
是个好苗子。
……
不多时,外头开始有人敲门。
“你好,团团外卖!”
白梦雨一愣,厉啸天却对她点了点头,吩咐到:“开门吧,我的人到了。”
门外站着的是名带着团团外卖小黄帽,穿着小马甲的工作人员。
他手中提的一个巨大的蛋糕盒子,如今雨已经渐渐小了,对方在门外掸了掸雨水,便直接进了屋。
他站在客厅环视一眼,随即沉默的取下头盔,将雨衣和外套脱下,里头是一身简单的运动服。
随即,他打开那个巨大的蛋糕盒子,里头是一只医药箱,打开就是一排冷冰冰的手术器械,还有一些针管和药剂。
最上方,则倒扣着一件雪白的手术服和几只手套鞋套。
对方面容严肃,嘴角下撇处有一块圆形的疤痕,看起来就不好相处。
“人呢?”他盯着白梦雨,眼神如狼。
…
“贪狼,别吓到她。”
厉啸天在卧室,声音低沉,仿佛在维护自己的救命恩人。。
贪狼听罢,这才收回目光,提着箱子钻进卧室。
他掀开被子,眼见对方那两圈简单的纱布已经又红彤彤了,二话不说赶紧剪开,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仔细探查。
“还好,没伤到内脏。”
厉啸天点了点头——他能感觉得出来,所以才敢下床走动。
贪狼的动作很是利索,在查清楚伤口后,便毫不犹豫的给这简陋的环境做了尽可能的消毒,随即一针局部麻醉下去,稍待片刻便开始缝合伤口了。
同时还不客气的吩咐白梦雨:
“麻烦熬一锅粥。”
或许是有了厉啸天的叮嘱,他这话的语气并不严厉。白梦雨也感觉到了,忙不迭钻进了厨房。
直到这时,飞针走线结束的贪狼这才将一枚小小的屏蔽装置按在床角,防止窃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