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腕一取下来,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。
比如说当务之急的治手——对于医院来说,完全是小意思!
由于对方牵扯到一起案件当中,在偏远老家的家属没能赶到的情况下,警方签字批准,人就被推进手术室了。
截肢是不能截肢的,那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?但接下来的救治也是一场不小的手术。
此刻已然是冬日的清晨,医生熬了个可怕又司空见惯的通宵,连灌两口咖啡,也不必跟家属交代,便言简意赅许多——
“先把他麻了吧。”
麻醉师摩拳擦掌二话不说,把人姿势摆好,利多卡因和罗哌卡因一搅和,直接就怼进去了!
再观察询问一番后——
“行,没问题了!”
臂丛阻滞麻醉渐渐发挥效果,这反而让经纪人有了一丝的喘息机会,此时此刻,他才仿佛从那漫长又永无止境的折磨中抢出命来。
而手术台前的医生和助手们也已经进入了状态。
“嘶!怪不得咱们想办法都弄不下来,这小东西挺给劲儿啊!来来来,你们来观察一下这骨头,这碎片——”
接着又是好几声惊讶又长见识的新手喜悦,和老手点头。
无影灯下大家伙没有瞌睡,但是漫长又细致的手术期间,当然还是尽可能的保持清醒最好。
自然是聊天保持清醒最容易了。
一助和二助是凌晨被从家里叫出来的,来了就直奔手术室,此刻纳闷的问道:“这就是你们说的被活活捏碎的骨头吗?不错不错,硬度够了。”
经纪人头脸被蒙着,此刻根本看不到医生护士的动作,手臂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,搭配着恐怖的问话,这让他不由恐慌起来——
他,他不会截肢吧?
“怎么可能?”
正在一旁麻溜辅助的小梅护士翻了个白眼——
“你这手明明就有救,你怎么还想着截肢的事呢?跟你说了没机会的!”
经纪人:……我特么就问问,谁想截肢?
“再说了!”嫉恶如仇的小梅护士直接说道:“大家伙可得用心做,他这个人之所以受伤,是因为半夜偷摸进酒店房间,企图猥亵小姑娘呢!”
“哦!”
“嚯!”
“啊哟!”
“呸——我是说,裴医生,这个手术的黄金时间还挺漫长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