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如锦极有些讶异的看向端敏郡主。
她与端敏郡主也不大熟识,但端敏郡主的口碑在外界素来很好,上至皇后等一众后妃,下至普通的官家小姐都是极喜欢端敏郡主的,这份喜欢并非是因为端敏郡主的身份所致,而是因为端敏郡主极晓得在什么样的场合、在什么样的人跟前该说什么样的话,从来不会让人觉得为难。
但端敏郡主对纳兰溪说话怎么这么呛呢?难不成这端敏郡主是喜欢温斐然?
当然这份猜测只被苏如锦给放在心里。
但纳兰溪虽然心里简单,但在关系到自己心爱的人的事情上,总是要敏感许多的,她心里有什么话,面上也就说了出来,故而便径直质问了端敏郡主说:“依郡主所说,我家夫君自小便不大与人亲近,那端敏郡主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?”
“郡主知道这些也还罢了,偏还用着如此熟稔的口气来教训我这个晋安郡王新娶的夫人?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,知道的人当是郡主热心,不知道的人还当是郡主对我夫君别有所图呢!”
端敏郡主未尝被人这样当面给叱责过,一时也有些下不来台,末了倒是十分无奈的对纳兰溪说道:“郡王夫人这真的是误会了......我与郡王自幼一同长大,又因粗通医理,故而在几年前的时候会跟着南征的队伍一同过去,与郡王也算是有着同袍之谊,郡王对我来说就像是兄长一般。”
纳兰溪依然气鼓鼓道:“若是这样最好。”
“好了好了,你们究竟是来看望我的还是来置气的?”苏如锦打断了她们,并委屈兮兮的说道:“倒让我这个病人不晓得该帮着哪一方了,真是好生为难。”
端敏郡主率先说道:“罢了,不说这些了,免得让县君为难。”
倒好似是纳兰溪紧揪着这点不放似的,纳兰溪扭过头去,不再看向端敏郡主。
端敏郡主只好脾气的笑了笑,又说道:“再过上月余,便是我十六岁生辰了,我希望到那一日里郡王夫人与县君都能过去。”
这也是端敏的来意之一了,说实话因着楚王府与镇国公府很是交好的缘故,当年楚王又先于在十几年前南征的那场战争中身亡,尔后不过几日,镇国公在回去的途中去世,楚王府是跟着镇国公府一道不甚待见镇北侯府的。
平素里楚王府与镇北侯府并没有来往,因此即便是想递个话都是有些困难的,所以这一回端敏便主动来与苏如锦说了。
苏如锦就道:“荣幸之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