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盏茶的工夫,两人降落下来,抬眼望去,高耸的碧色琉璃大门,放出万道金光,红霓蜿蜒浮动,紫色迷雾缭绕,瑞气千条,两侧护卫顶盔贯甲整齐列队。走进去,再一看,宫殿楼宇,亭台水榭,无不尽极奢华,瑰丽无比。
墨玉小心翼翼跟在太白星君身后走着,不时感叹道:“你们天界真是有钱。”
太白星君将她带到湖心亭,亭中,倚着美人靠的贵妇正在茗茶。
“太白,已经过了多少个时辰,为何将将才把人带来?”西王母面色泛白,将碧玉杯丢在桌上,厉声冷叱。
“只因这位姑娘并未呆在昆仑,小神寻遍各种方才将她找到,此番皆怪小神办事不力,还望娘娘恕罪。”太白星君俯首敛目,语气恭顺至极。
紧锁的眉头有所舒缓,西王母专注摆弄着掌中琉璃手钏,摆摆手,道:“罢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亭内只余两人,墨玉隐隐感觉来者不善,头也不敢抬,急忙上前跪拜行礼道:“小仙拜见娘娘。”
“你过来点。”西王母的面露慈祥,将手钏递过去,轻声问道,“你就是天帝的徒弟对吗?叫什么名字?”
“启禀娘娘,小仙名叫墨玉,墨砚的墨,玉石的玉,现在确实是天帝门下弟子。”墨玉不擅察言观色,抬头与她两两对视时,有那么一瞬,竟看出些许敬畏与杀意,猛的打了个寒颤,抖着手接过手钏,圆珠触感冰冰凉凉,她瞪大眼睛,不解问道,“小仙不明……娘娘这是何意?”
“这是送给你的,你生得这般冰肌玉骨,戴上一定很美。”西王母抬手将髻上的玉胜扶正,心平气和道。
心存忐忑的将手钏戴在腕间,大小适度,摇曳生姿。她浅浅一笑,道:“既然是娘娘赏赐,小仙只有却之不恭了。”这一刻,她依然侥幸认为,刚刚的对视,只是一种错觉。
“本宫听闻你会酿酒,下月初二,刚好是本宫孙儿的十万岁生辰,麻烦你在偏殿住上一阵,酿十壶御用百花醉为她庆生可好?”西王母语气和顺,丝毫没有命令之意。
“是,谨遵娘娘懿旨,小仙告退。”墨玉长长舒了一口气,原来只是要她重操旧业,都怪自己疑神疑鬼,白白心惊胆战半天,迈出两步,又转头道:“请问,这边的花我可以随意采摘吗?”
西王母点了点头,淡笑着目送她离去,眸中逐渐泛起阴光,桌上的碧玉杯被她用内劲捏个粉碎,心道: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,顶着一张天界罪人的脸招摇过市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