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沐帝君,敢问您老人家来魔宫所为何事?”宇文苍擎退后几步,端坐在王座之上,表情庄重,冷眼望着翩然而来的白袍男子。
严阵以待的四排魔士紧握手中武器,目光集中在不速之客的身上,整个大殿一派肃杀之象,仿佛连殿内的温度也冷到了冰点。
白沐负手而立,一袭白袍与一室漆黑格格不入,他只淡淡道:“魔君一向低调行事,缘何这次却要为了个女子大动干戈?”
“本君不过给白锦递了道喜折子,白沐帝君避世已久,今天倒是什么风将您刮来了?”他信手抚弄着王座上的豹头,对着在场将士喝令道,“你们都下去吧,三天之内把该办的都办了,不管是馋虫,酒虫还是淫|虫,都要处理的妥妥当当,三天以后,大殿广场集合,随本君出征,明白了吗?”
“属下得令。”魔族将士们全体拜礼完毕以后,整齐拼接成两队,绕过来客鱼贯而出,偶尔有个别好奇心重一点的魔士,会不经意扫去几眼,毕竟是万八千年都不出回门的老神,有缘得见实属幸会。
白沐一言未发,端端站在原地,一副“敌不动,我不动,敌动,我自巍然不动”的架势。
直到最后两名魔士迈出图锦殿,并回手将殿门掩好,他才慢慢走上前去,淡淡然道:“魔君想要娶妻,犯不着弄这么大的动静吧?非要弄得*之内都震几震,才叫生死相随的爱情?”
“白沐帝君难得来次魔宫,过来坐下喝杯茶吧。”宇文苍擎从王座上起身,走到殿中央,摊手一拂,一张墨色石桌两把黑木小椅一壶清茶两个墨色茶杯凭空出现,冷峻的眉眼略略松弛下来,道,“帝君请。”
白沐从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,轻晃着杯子,缓缓道:“魔君也只是想得如花美眷而已,何苦挑起两界纷争?”
“帝君有所不知,您的宝贝女儿并不是这么想,她认定我是个薄情之人,所以也认定我与她那护法的感情,不过是蜻蜓点水的雨露之恩,坚决不肯松口,导致我们的婚事一再推延。我想给自己爱的人一个魔后的名分而已,过程千难万阻,这次更是当众扬言道‘若她敢嫁过去,就直接灭了巴蛇一族’,我见不得爱人受委屈,实在不能继续忍下去了。”他低头摆弄着墨色茶碗,墨眸之中暗流涌动,顿了顿,又道,“白沐帝君,这件事从头到尾便是如此,您来这边劝我之前,倒不如好好劝劝她吧。”
白沐闻言,扬起脖子灌了一碗茶,又为自己添了一杯,心境莫名复杂起来。有道是“人间自是有情痴,此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