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临轩才刚刚好起来的心情,在看见面前女人那饶有意味的神情的时候又跌倒了谷底。
不是他魏临轩恶意揣测别人,白卿卿此刻满脸都是一副“你们俩有奸情”的神情,就差没把“哇喔好精彩”这句话刻在她自己的脑门上了。
又想到萧白夜不怕死语录中的一句话——“你不是君子你是公公”,一时间脸色更加阴沉了些。
瞪了一眼白卿卿,萧白夜甩甩袖子走出了丰园。
白卿卿被凶得一脸莫名其妙,无所谓的耸耸肩回内院了,只有萧白夜的阵阵惨叫还飘荡在空气里。
……
换了一身衣服,叮嘱桑芷照顾好添添,白卿卿带着昨夜写好的新菜谱去了晴天。
临近午饭时间人来人往,食客们纷纷好奇花胶鸡汤底,吃后又对干碟赞不绝口。
白卿卿对这种反馈十分满意,晴天酒楼的新花样越多,在如今火锅店林立的市场中竞争力就越强。
清汤锅、麻辣锅可以轻易模仿,香油碟和麻酱碟也可以轻松复制,番茄汤和菌菇汤虽不能完全照搬,但是努努力也还是可以调味。
但是愈是新奇的汤底愈复杂,调料的比例、熬煮的时间、用料的多少都要讲究。
美食是一门学问,需要的不仅仅是研究,更需要天赋和时机。
这是白卿卿从小就坚信不疑的道理。
交代好账房,白卿卿在大厅随意找了一个临窗的空位坐下。
旁边的一桌食客已经快吃完了饭,两人懒懒得歪在椅子上,一边细细喝着茶,一边低声说着话。
“听说了吗,城西边金玉赌坊老板的儿子病了,这年头,真是什么怪病都有,那孩子如今才七八岁吧,竟一觉醒来,整个脸僵硬动弹不得。”
“呦!那这真是个怪病了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脸不能动的,那岂不是不会笑不会哭了?”
“可不是嘛,小小年纪就这样,以后可怎么取得了媳妇呢?”那食客放下茶杯,拿帕子擦了擦嘴。
“竟没有没有郎中知道是何缘故吗?”另一名食客依旧捧着杯子细细地喝茶。
“要么说这个年头啊,钱也未必能事事办成呢,整个江淮都没有一个大夫能诊治得了。要我说,那赌坊放高利,多少赌徒赌得倾家荡产,恐怕这是个报应啊。”
对面那人也放下了杯子,两人一同起身,话题已经变了——“这酒楼的茶还挺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