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天赋有限,也只能保她自己不被预知到,因此,我便被留在了那里。过了没多久,他就因为饮酒过多,烂醉死了。受乡亲们可怜救济了一段时间后,我在某一天突然觉醒,从此就去了天纬。”卞龙在这漫长的二十三年里经历了许多事,最初的那些痛苦悲伤,现在说起来也能一笑而过。
“呼,我不相信。”长野慎极度疲倦地深呼吸。
“是不相信还是不想相信?”卞龙叉着手看那个眉宇间隐隐与自己相似,但气质迥乎不同的人面部表情不断变化,“母亲当年是怀着孕离开的,这我也没想到,更没想到,会来日本这个地方。不过当我看见你之后,立刻回乡多方探查,这个消息,是准确无误的。”
“你凭什么认定我是……”长野慎还是极不愿意承认“你弟弟”这个关系。
“母亲因为不想回忆起过去而隐瞒你的身份,连基本常识也分毫没有透露啊。”卞龙对那个叫做母亲的人,印象已相当模糊,“时间组虽然也遍布世界各地、因随机碎片觉醒,但其中的通晓类,也就是先知种和回顾种,只有特定的血脉中才能出现。这些血脉必须非常古老,至少是接近神话时代,而且其最初的始祖,一定是一名祭司或者卦师,总之是一个能用某种方法通晓一切的角色,只有这样,血脉的亲和力才足够强大。这些血脉的后代,只要能够保持血脉纯净,就都会觉醒为先知种或回顾种,并且只能是这两种能力者。但是世代都与祭司血脉通婚,条件非常严苛,所以依然有效的祭司血脉越来越少,这也是为什么,当初母亲的家族会不顾一切地把母亲嫁给他。”
“即便如此,我也可能是日本的祭司血脉啊。”
“不可能,日本在很久以前,就完全没有本土的祭司血脉了。甚至于到目前为止,我们都还是中国的最后一条祭司血脉。”卞龙细细打量了一番长野慎,又小声说了一句,“还有,尽管没人愿意承认,但是你,很像他。”
长野慎从未见过卞成道,但听卞龙的描述,外加卞龙称呼他也只用一个“他”字,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品性恶劣的人,本能地,他讨厌和这样的人长得像。
“无论如何,如今你已经知道了。不相信的话,去问母亲吧。还有,我也想见见她。”
雨虽不再下,但辅助专业天气组开天种(能够恢复天空的出厂设置)净化过的天空因没有光污染的影响而呈现出漆黑的夜色,月光映照在两人眼中,却照不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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