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温嵇这是想向她请罪?
见她这般,温嵇捋了捋胡须也跟着桓儇一块笑了起来,“如今这朝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。那裴家二郎君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权倾朝野,想来必是颇有能力手段的。哪里像老臣家中,那些个后辈个个都不成器,实在是叫老臣放心不下。”
裴重熙此人他并非没有见过,但是印象却不算深。只是深刻记得成帝对裴重熙有句评判,年纪虽轻但却圆滑世故左右逢源,尤善谋人心,手段毒辣而令人胆寒。
成帝在位时,裴重熙以弱冠之年轻而易举入了吏部当时便震惊朝野上下。之后种种所为让成帝逐渐觉得裴重熙实乃人才堪为大用,故而步步重用裴重熙。但是成帝怎么也料不到,最后会是自己亲自培养的野狼,与人谋合亲手杀了他。
“太傅何必这般谦虚,哪有夸别人家孩子贬自己家孩子的道理。裴重熙再如何左右不过是瀚海孤舟难以为继。”桓儇凤眸微敛,唇梢向上勾起,“本宫倒是觉得温家又也并非平凡之辈,只不过是少了些磨炼。”
温嵇人老成精,怎么会听不出桓儇话里的意思。只是他也不敢轻易就答应桓儇,让温氏子弟外放远离京城,他不敢想也做不到。
凤眸凝于温嵇面上隐隐生寒,桓儇抿唇目光一寸寸滑落于,温嵇垂在地上的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