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是被裴重熙皮相所惑,才能得到大殿下青睐的消息。
铜镜前的桓儇不由哑然失笑。裴重熙约莫是第一次这么被人说他以色侍君吧,真想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。
“奴婢瞧着大殿下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会被皮相所惑的人,裴重锦真的是……”
桓儇闻言垂眸一笑。
回到府邸中的裴重熙一身冰冷的气息,把府上一众姬妾都吓一跳。原本府中有意想去讨好他的美姬,看见这个样子的裴重熙也不敢贸然去触霉头。
府中居所内裴重熙一人静坐在窗框上,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了好几个酒坛。他脑中不停地回响着桓儇今日说得那句话,你我终究只能同道殊途,各自为政。
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的桓儇。那个时候的桓儇正值双十年华,本该是世间女子年龄最好的时候。
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个看上去温和善良,如同菟丝子一般的秦国公主,实际上却是绽放在暗夜中的蔷薇呢?
时隔五年等桓儇从洛阳回来的时候,他已经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亦是成帝身边的宠臣,而桓儇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权势,空有公主名头的皇家贵女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