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。”
闻言桓儇没有接话,反倒是垂眸看向案几上的奏折。
“裴重熙,你刚才的话你觉得以你我二人所历种种又会信多少呢?”
她凝视着面前的裴重熙,眼中颜色一寸寸浓郁地深邃下去。逐渐化作望不见底的深渊叫人不敢与之对视。桓儇说的没错,以他二人所历种种自然不会去轻信任何人。只是……刚才的话,的确是发自内心而来。
听得她这般问自己,裴重熙垂眸看着她,语气淡薄,“是啊,是不能全信。不过阿妩,太医说的没错,你是该好好休息了。有些事情你不必一直亲力亲为。”
桓儇并不诧异裴重熙会知道她身体情况的事情。裴重熙经营朝堂这么多年,在宫廷没有眼线她是不信的,只不过大抵都不为外人知道罢了。
“我本来以为你是想选荀凌道的,未曾想居然会是裴显。”拢了拢袖子,腕上紫檀佛珠垂下。桓儇冁然莞尔,“荀凌道只是你掩人耳目的存在吧?你最中意的人还是裴显。”
闻问裴重熙抬眸看向桓儇,挽唇轻笑,“我放荀凌道进温家的时候就答应过他,来日若是能拿下薛靖衡,等他回来以后调任他进六部。阿妩,荀凌道是难得的人才。你素来惜才,望你能谨慎处置。”
“本宫知道了。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。本宫听闻裴家那边希望你能娶一位正妻。”话止桓儇扬眸看向裴重熙,轻笑一声,“你可有中意的人,本宫替你做媒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