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灵蛇髻便坐在窗边倚窗听雨,挑灯夜读。
书才翻了一会,忽然闻得一阵悦耳琴音传到屋内。犹如夏日里骤雨敲新荷,在雨夜中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。
听惯了宫中靡靡之音的桓儇,不免被琴音所吸引。屏退了想要跟来的何姑姑等人,自己寻着乐曲传来的方向往后院而去,在被一片修竹紫罗围绕的小亭前驻足。
此时徐朝慧正跪坐在蒲团上,其膝上横琴,指拨冰弦。琴音泠泠悦耳似是仙曲,亦似空谷间清风绕松而过。
一响曲罢,徐朝慧察觉到有人正看着他,抬头的时候恰好对上桓儇略带赞赏的目光,不由错愕。慌忙间别过头去,不敢与之对视。
“徐郎君的曲子弹得不错,我很久未听过这样的琴音了。”在烛火映衬下的桓儇瞧上去面目十分柔婉,丝毫不见白日里的冷锐,“我可以进去么?”
“多谢娘子夸奖,还请随意坐。说来在下还不知娘子的芳名,敢问娘子芳名?”话音才落下徐朝慧便觉得后悔,就这样问人家娘子的芳名是不是不太合适?
也不知道这位娘子会不会觉得他此举过于唐突
仿佛是瞧见了徐朝慧心中所想,桓儇扬唇笑道:“我姓赵名鸾。方才徐郎君你弹的可是《风入松》”
“正是。赵娘子你也擅于古琴麽?”听桓儇这么一说,徐朝慧眼前一亮略带期许地看着桓儇。
“略懂皮毛罢了,我的琴艺难登大雅。”桓儇径直走到小案的棋秤前,莞尔道:“反正如今时间尚早,不如徐郎君我们来下几局棋?”
闻问徐朝慧欣然允之。两人各执一子于棋盘上展开博弈。
桓儇的棋艺师承于外祖萧琅磬以及弈棋大师顾尹。
而徐朝慧的棋艺虽然比不上师出名门的桓儇,但是也不容小觑。几局下来在徐朝慧如今的棋风上,桓儇仿佛看见了少年时的自己。
当时外祖父曾经对自己说过。你的棋艺虽然已经算得上不错,但是你却仍旧喜欢处处掣肘自己,此举并非好事。
高手过招从来都是攻心为上,诛心为辅,当断不断必受其乱。
“对了,徐郎君你对益州可有了解?”桓儇落下一子,扬唇道:“听说那边好像不错。”
“益州?益州此地我倒是听同僚们说过,那里的百姓生活富裕而且民风淳朴。”徐朝慧接在桓儇后面落下了一子。
闻言桓儇抬眸瞧了徐朝慧一会,唇角微微勾起,“实不相瞒我此番也是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