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靠在自己身上,拿起勺子试了试温度。
初夏的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,云生能感觉到她的重量丝毫没有保留地压在自己的一侧,心中不仅泛起了苦涩,暗暗想着,这做父亲的下手也太狠了!
又是药!初夏的心里腾起一丝恐慌,眼神忽然闪躲了起来,下意识紧闭着嘴巴,将头转了过去。
这一切小心思都被文洲看在了眼底,他走过去,望着惶恐不安的初夏,安慰道:“放心吧,这只是普通的补气血的药,乖乖喝完,你父亲留了一封信给你!喝了药你才有力气看!”
听到父亲二字,初夏心里又是心头一紧,罢了,自己这幅身子还有什么值得担心害怕的?她吃力地张开嘴,将略带辛辣的药喝了下去,一口接一口,末了竟又吃出了一丝血腥味。
云生喂的格外仔细,喂几口就停下来,用绢帕细细擦掉嘴角流出的汤药,就这一小碗药,足足喂了半炷香的时间。
刚刚喝完,文洲从袖里拿出一个熟悉的药瓶子,初夏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的,装的就是师傅给的那些药丸,明明自己放在了衣橱里,怎么又在师傅手上?
还未等她想明白,就被塞了一颗到嘴里。血腥味四溢,又是血腥味,初夏恍惚间觉得自己喝了一大碗生血,胃里烧得厉害。
“闭目,调息!”文洲用命令的口吻对初夏说道。
初夏随即闭上眼睛,静静感觉体内的温热四散开来,身子慢慢舒展了一些,似乎一点点恢复了知觉,她缓缓抬起手,指了指不远处的竹桌,嘴里终于蹦出了一个字:“水!”
云生抱着她不便起身,用眼色疯狂暗示师傅,师傅半响才明白过来,赶紧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初夏,冰凉刺骨的液体流进嘴里,将那些残留的血腥一扫而空,喉咙的灼烧感终于平缓了许多。
“我这是在哪?”半响,初夏终于能说出话来了。
“在我的住处!”文洲坐在竹凳上,吃完最后一口苹果,将那果核一把甩出了门。“你先在我这恢复几日,不过也不能多待了,身子稍微好一些,我们就要赶紧离开!”
初夏一脸懵懂,从醒过来到现在似乎就没明白过,强撑着坐了起来,问云生又要了一杯水。
“我们要去哪?我为什么在这里?我父亲呢?婉儿呢?”初夏喝过水,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都抛了出来。
文洲也不心急,总是一副慢腾腾的模样,云生的急性子哪里耐得住,抢过话头就说道:“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