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做了三次病理学检查了,肝癌晚期一定无疑。”
“生命最多可以延长多久?”徐兰茹问。
“我们已经下了二次病危通知书了。就目前看随时都可能……”刘主任没说完,徐兰茹打断他的话,急切地说:“刘主任,不行,花多大的代价,哪怕是多一天,我也要挽留他一天!”
“晚期一般最多是三到六个月,现在主要是全身治疗和化疗,以靶向药物治疗为主,不过目前国外有种特效药,生命可以延长一年以上,但也不是绝对的。治疗费用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。”
“如果延缓一年以上的费用是多少?”徐兰茹问。
“不少于一百万吧。”一位护士小姐说:“上次陈副县长花了八十多万,不过也只活了十个月……”
刘主任看了护士一眼,说:“这不一定,徐清明老人身体本来就差,原发性高血压,冠心病和脑萎缩都存在,特别是老萎缩也相当严重了。但大多数病人都是出院在家里休息。晚期就不治了,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……”
“不行,我不让他出院,刘主任,你说,要多少钱?我都要挽救他的生命。能多活一些日子也是我对他的爱!”徐兰茹哀求刘主任。“我立即叫他们把钱汇过来,一百万够不够?医生。你要救救我老公……”
徐兰茹哭了:“爸,我是兰茹,我老公已经是肝癌晚期了,但我要救他,不管怎么样我要延长他的生命。嗯,我急要钱,嗯嗯,我要一百万。我现在就要!”
这是徐兰茹三十六年来第一次叫自己的父亲。叫起来很陌然。三十六年来,他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想她。
徐兰燕的父亲叫秦天河,三十多年来自己从一名建筑行业的小小包工头,创建了恒河集团,这是一个跨越国界的特大型企业。房地产是他的主打项目,但生物制药和石油化工在全球二十几个国家都安了家。
病房的门外,院长和县长匆忙赶了过来,谁都不会想到,这个央求医生全力救治自己丈夫的女人,竟然是全国著名恒河房集团的副总经理。
县长欧阳锋紧紧握住徐兰燕的手说:“徐总,我代表全县人民欢迎您回来,要不是你父亲给我打电话,我还不知道您回来了,更不知道您的家人生病住院了,对他的病我们会组织专家团队,尽一切力量救治。”
肝癌晚期了,徐兰茹想起就让她心疼,她和徐清明相处三十六年的日子,就那么刻骨铭心,她后悔自己四个月前把他留在家里,带着儿子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