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最初的那个苹果一样。
于是,小梅抬起头来,对门口的男人道:“你这只鸡卖吗?多少钱,我们买了。”
“哎?可是这是最后一只鸡了,小凡想吃炒鸡血来着……”门口的男人愣住了。
他的话没说完,一根拐杖从他身后重重砸到了他头上。
“谁!谁偷袭我!”一只手抱住头,另一只手则举起菜刀,男人暴跳如雷的转过身去,然后——
看清身后人是谁的时候,他顿时消音了。
“爷爷,您干嘛打我哦?”眼角冒出一朵委屈的小泪花,男人小小声道。
“你挡住门了。”刚刚砸过男人头顶的拐杖忽然从他肩膀旁戳了出来,男人的身子被拐杖戳到一边去,最大的障碍物没了,门口、拐杖的主人便彻底暴露在荣贵眼前了。
那是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的老头,个头不高,满脸皱纹,精神却很好的样子。
然而——
这是真·老乡。
即使头发、眉毛、胡子都白了,然而老人的外貌特征非常明显,而且,那双被厚厚眼皮几乎盖没了的眼睛颜色也非常明显。
黑色的眼睛!
荣贵腾地站了起来!
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的,他应该激动的报出自己的故乡,然后顺便询问对方的故乡在哪里,来个感动的大认亲。
再不然报个名字也好啊,这么有特色的名字,对方一定一听就知道自己是同乡了。
然而——
真正的同乡在眼前,荣贵心里实在太激动了,怀里还紧紧搂着那只鸡,他就这么站了起来,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,他只能激动的朝对方说:
“那、那个……抱歉,因为我属鸡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老人慢悠悠走过来的脚步便一下子顿住了,抬起头看向荣贵,充满睿智的黑色眼睛温和的盯着他,片刻之后,老人笑了:
“原来是这个原因吗?原来你属鸡吗?”
是了,紧张说错话也没关系,没有了原本的外貌也没有关系,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,比如饮食习惯,比如文字,比如……特有的以天干地支来划分的属相。
荣贵知道,老人一定认出他来了。
就在他满怀激动的与老人对视的时候,他听到老人继续温和的对他说话了。
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