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恩这才知道,所谓的审判场地,不过是一处天然深坑,从洞口向上望去,绝壁拱卫着碧蓝晴空,仍然干净的没有一丝云朵。
四周,在峭壁之上镂出一排排座位,本应挤满看热闹的人群,然而由于昨晚天灾兽的奇袭,当地幸存的城民已全部被转移至盆地更低的地方去。
因此,除去正前方端坐的九位审判长,剩下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,荷枪实弹,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下方,仿佛就等人一声令下,把他打成筛子。
他被推坐到正中央的一处椅子上,捆他的锁链则分别穿进铁桩上打好的孔,仔细绕上好几圈,仿佛只有这样,那些大人们才不会害怕。
“莫里和都朗呢?他的两个证人怎么都没来。”主席台正中是一位银发老人,洪亮的声音在石壁内回荡。靠着微弱日光,瑞恩仍能看清他胸前徽章,不同于其他军人的火焰宝剑,那里绣着一顶金色王冠,代表他御林军之长的无上地位。
一时间没人说话。
“说不定是自知胜算无望,不敢出面了吧。”桌子最左边的胖子说话了,声音又长又慢,像喉咙里黏了黄油,瑞恩定睛看去,心中咯噔一下。
怎么偏偏是他!瑞恩想起自己在学校痛揍那几个黄毛小子时的情景,仿佛就在昨天。那一记拳头漂亮极了,当时就让黄毛的脸肿了半边。但是……
他和座上这脑满肠肥的城邦长对视一眼,心里便清楚这姓克莱斯的家伙不仅会为儿子报仇,而且肯定不满足于只把自己的脸弄肿。
“不能这样说,”正中偏左的人开口了,此人也是一头齐肩金发,,皮肤是小麦色,额头一处虫形伤疤十分显眼,显然驰骋疆场已久,“莫里一向准时,如果他五分钟后还没来,就必定是遭遇了意外。”
克莱斯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哝,好在审判长还算公正,他同意等莫里进来,再进行审判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瑞恩的心砰砰打起鼓来,如果莫里判断错了呢?如果那酒壶里根本不是毒药,而是普通的酒呢?他听见那士兵说:“我明明看见你在牢房里还喝了一口”,这又是怎么回事?
幸好,在他焦虑不安,引起更大的躁动前,只听脑后上方传来木门转动的声音,接着,一股野兽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!他猛地一挣,忘了自己脖子已被锁住,链条收缩,瑞恩咳嗽的眼泪直流。待到众人议论平息,他朝证人席上看去,进来的不是天灾兽,只是一匹普通的狼。
狼项带项圈,不安的四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