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名字记下来,并在胸前划开一道五厘米的刀口,再往上面洒上盐。”
“你弄死的人足够组成支军队的,疤头。”都朗口吻依旧冷漠。
“你这样做,不就是因为良心不安,才想让自己赎罪么?”
“我必须承认有这样的想法。”
“那痛感一定让你很爽吧,疤头?你一定沉浸在自我摧残的快意里,好在下一次重新有勇气,做出摧毁别人的决定。”
“不,你错了,都朗,”维洛克斯打断道,“不仅毫无快意,正相反,我每次都要用极大的毅力,不让尖刀捅进心脏,好让我一了百了,离开这支离破碎的世界。”
“哼。”都朗从鼻中发出嘲讽,但脸上的神色不再像那般咄咄逼人。
“这毫无用处,但至少能提醒我,每一个决定,都背负了太多士兵的性命。”
“也让我坚定,自己做下的一切决定,即便无可奈何,也是永远不能为之懊悔的。”
都郎盯着那上百条平行的疤痕看了半晌,那些伤痕如同一件血衣,一个个死誓,刻印在维洛克斯肌肉隆起的胸膛前。
他慢慢移开眼睛,将深陷进地板的长刀拔起,要将其收回鞘中。
“等等,艾蒂和伊桑的印记,我希望你来为我刻下。”维洛克斯握住他的手腕。
“呵,疤头,我没兴趣参与你在胸口自残的小游戏,”都朗挣脱,哐啷一声收刀入鞘,抱住双臂,“还不如让我痛揍你一顿来得直接。”
“可惜你说过,我当上司令最大的坏处,就是你没法再揍我。”
“住口,”都朗打断他的话头,“我们的账还没算完,维洛克斯,”他靠住墙壁,绿眼睛中杀气未减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的回答又是什么?”
“哦,我同意国王夺回希斯城的原因很多,”维洛克斯道,“为了让那些背井离乡的人返回家园,为了缓解内地的压力,为了尽士兵的责任,夺回领土……”
“这些都是废话,就连我都能想出一百个理由去反驳它。”都朗冷冷地哼一声,“告诉我,疤头,你这样做,一定还有更有力的理由。”
维洛克斯略显不安,边放下伸出的手臂,边移开目光,长久盯住桌上一块桃核大小的棕色污渍。
“我无可奉告,都朗。”
“哈?我差点就以为你要说,刚刚那些就是全部理由呢?”都朗似乎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不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