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苍老与疲惫。
“我们原意相信,那是真的,或多或少,我们还是减少了一些袭击发生,是不是?我们还是让一些平民免于死亡,是不是?”
“我们没办法啊,士兵……这是份不能辞职的工作,只能做到死。”
“我的一个手下,在执行完一次任务后疯掉了,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家畜姑娘,爱的如痴如醉,最后却要亲手把她送进囚车。”
“我的老队长,在三个月前自杀了,因为那次的货物单上要求送去三十个十岁以下的男孩女孩,他手上沾染的血已太多,灵魂已支离破碎,那天晚上,他发呆似的梦游,直直走进了壕沟,把自己喂了天灾兽。”
小屋中一阵静默,连呼吸仿佛都凝固住,那整齐排列的一册册姓名仿佛变了,变成一个个冤魂,有大有小,有男有女,肢体残破不全,被分尸嚼食,开膛破肚,空洞的眼窝中散发出无尽的仇恨与绝望。
“只有我们这些罪人,用谎言麻痹着自己,忍耐,忍耐,忍耐,接进来一批批新货,又把他们一批批送出去。”队长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,那颗卑微而残破的心,在躯壳里跳动,却再也没有灵魂。
“新货?这些孩子们都是从哪里送来的?”维洛克斯追问道。
“我们也不清楚……每月都有专门的人来送……”
“送来的小孩子居多,但也有身戴锁链的犯人,他们有的操着我听不懂的语言,说着我不明白的事,有的皮肤黝黑,有的肤色暗黄,”队长双眼空洞,喃喃答道,“不过,在注射归零药剂之后,他们都像张白纸,没有以前的记忆,没有了过去和亲人,只有动物的本能。”
“说说归零药剂,”维洛克斯打断道,“什么是归零药剂?是从哪里来的?喂!你怎么了——”
眼前的队长突然开始摇晃,歪斜,好像喝醉了酒,两个士兵立刻冲上去,将他扶稳。
“哈哈,司令,你马上就知道什么是归零药剂了……”队长痴笑道,一丝涎水从嘴角流下,“你们能来……真是神灵赐给我等的解脱……当你们在壕沟里杀天灾兽时,我就知道,要暴露了,要解脱了!”
“我和我的手下当即就注射了归零药剂……你知道吗?我们……早就想这样做了……只不过一直拖下去……拖下去……我们不敢,我们用最后一点细若牛毛的理智,把自己挂在死亡的烈火上……忍受折磨……”
“有没有解药!你不想赎罪了吗?!你只有把知道的都说出来,才能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