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是说,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,这样做,只不过是懒得动,怕脏了自己的手罢了。
“你误会了,镖头。”一个人笑道,“我们只是去都城,碰巧从这里经过嘛。”
“没错,没错,真的是碰巧遭遇。”另一个人无疑也感到了都朗的凛然杀气,不管是不是装的,说话也不再没大没小的打哈哈了。
“这是您护送的职责,您放心,规矩我们都懂,您忠心护主,我们从命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推断出我们在跟踪的……害,本来就没有这回事嘛!这样!两位,如果不介意的话,就让您主家的车队先停下来,让我们走在前面,你们走在后面,这样行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都朗摇头道。
“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
“我的军爷,这就不公平了吧?”
“谁知道你们打个转,会不会回到我们后面来啊?”
“那您让我们怎么走啊?”说话的人声音带了些乞求的意味,可眼里却是放出点猫儿戏鼠的意思来。
都朗明显也感受到了。
“你们,绕路走。”他说道。
“绕路?”
“我说,就凭您的一点推理,就让我们绕路走?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!”
“我必须保证主家的绝对安全,就是这样。”都朗道,
“你不会想领教一个佣兵的愤怒吧?你知道这是什么颜色的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没说话。
什么颜色的?瑞恩对这句突然其来的质问感到莫名其妙,风吹得更紧了,坐在车辕上的两人缓缓挪进了些,朝左侧靠了靠。
“您说话还真是有趣呢,先生。”一个人突然笑道。
“嗯?”都朗皱皱眉头。
“这么多年,你还是一点没变啊,都朗!”
右边的男人开口道,每个字仿佛有千钧之重。
他的声音突然变了,变得沉重,嘶哑,和刚刚伪装出来的假音截然不同。
气氛在一瞬间凝固,西风肆意吹拂着,在那一瞬间达到最大,似乎为了证实那人的猜测是正确的,都朗用来遮脸的兜帽被那股强风猛地一吹,滑落下来。
及时处于万分惊愕中,他也反应极快的一手扶住,接着闪电般扭过头去。
是,是谁?瑞恩感到浑身冰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