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色的天空将科林斯覆盖的严严实实,这里,在每年最先迎接从北边呼啸而来的风暴,任由它们冲刷陡峭的山峰。这些急速流动,有着冰一般的温度的空气,夹携着雪片,一路上肆无忌惮地封住遇见的所有水汽。有些绿意的林木,似乎是一夜之间变成灰色,滚石轰鸣的冲下山涧,撞到已经凝固的飞瀑,发出巨大的脆响,像是琴弦怦然折断。高挑而不堪摇曳的树木枝干,有节奏的依次噼啪断裂,使没有生机的高原增加了许多响动。略微平坦些的高地上,土地冻得硬实,生冷,火焰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——寒冷甚至让人忘记世上还有火焰这种东西存在,没人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。
西部的沙漠不比那里逊色,在晚间,无论有没有风暴的肆虐,温度都会降到低的无法忍受,而白天的阳光又会将其的气温抬升到炎热的水平,单调的重复的沙丘,有时会发出颤抖的吟唱,驻守者在这里种植的几棵树,也全都无精打采。天上的云倒是很有兴致,血样的赤红,珍珠似的淡粉,以及暗灰色的大片绸缎四处游走,不关心大地上昨天发生的任何事情,也不在乎明天会发生什么。
吃过晚饭,在帐篷里呆不下去,歌柏一个人溜了出来,没有打扰父亲和母亲。走出驻营区,沿着熟悉的路走向山谷深处,这里,白色的绸缎蜿蜒而来,像是在伸开双臂迎接他。星星密布在雪山之上,一条闪烁的银河从中横穿,月亮半圆微鼓,像是惺忪的睡眼,他静静的伫立在那里,待了一会儿,漫步到一个雪坡面前,望着略微陡峭的坡度,山顶黑白相间的深邃与崎岖,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。他准备不用博翼,就用双手,徒手爬上去。
他迈上第一步,身体伏低,双手自然的扶住上坡,然后,用力蹬了一下,手往前移,脚再往前走。就这样四肢贴地,缓缓前行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将要冻僵的手指开始发烫,不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他不知疲倦的只顾埋头前进,逐渐找到了攀登的感觉,前方,坡度变得更陡了,而且他已上升了一定高度,夜晚,黑色的周围,白色的雪花,飘荡的云雾,遮挡了他的视线,很快,他感到了劳累,准备静静的呆一会儿。歌柏找到一处算平缓的地方,慢慢的翻了个身,贴住山体,靠在那里。
背靠大山,他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心跳与呼吸,在和他紧紧依偎。左边,营地已经在很远的山下。散发着橙色的火光,还有经过保护阵时,微微发出绿色的色彩。他的右边延伸出好远,是一个悬崖,垂直的下去,峭壁上还有倔强的松树。再远望,被扭过来的山体挡住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