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上便就露出一对儿,金起花嵌红宝石镯子。
那宽度、厚度,就延恩伯老夫人目测了下,就这一对儿镯子,应该足有五两重。
延恩伯老夫人脸一沉,喝问道:“你这是何意?”是在故意跟她炫富?
昨儿才吃了大亏的彩婆,此时十分得意,不过是一句喝问,就大有她已经把昨儿个,被迫洗脸的仇,给报了似的通体舒坦。
程绣锦忍不住想,这人是不是傻啊?
延恩伯老夫人是她太祖母,她便就是再对老太太有意见,也绝对不能对老太太动手啊。
她与老太太一但要斗起法来,吃亏受罪的,肯定是侍候的下人。
就让彩婆得意会儿吧,看一会怎么哭的。
程绣锦做出一副懵懂状,笑问:“锦娘哪儿出错了?惹得太祖母不高兴?还请太祖母明示,锦娘一定改。”
彩婆:对,骂她,拿出太夫人的威严来,质问她,昨儿是如何难为她彩婆和冯妈的。
延恩伯老夫人一脸不高兴说:“谁让你做这种打扮的?有失体统!”延恩伯府都快揭不开锅了,你竟将自己打成个金人?
真真是要气死她了!
其实她也想要!
程绣锦依旧做懵懂状,低头瞅了自己衣裙一眼,小声问:“锦娘如此打扮,有什么不对的吗?”
延恩伯老夫人没好气地说:
“看这金玉啊的,只有小门小户的人,才会如此做派。你为靖边侯之女,着衣首要是素净有气度,而非满身铜臭味!”
程绣锦一副受教了的模样,点头说:“就如太祖母这种吗?”
延恩伯老夫人一哽,气得不想理程绣锦。
她身上的诰命服,都是陈年的,耳上一对黑银耳钉,腕上也是同色银提花飞凤镯。
难道她想这样?实在是此时的延恩伯府,真真是一分银子拿不出来,该当的,该卖的,全都卖个差不多了。
要不然,她也不至于出卖重孙女儿。
延恩伯老夫人重重哼了声,抬脚往院子中去,极不满意地说:
“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规矩,竟也不知道让我进房里去,就这么当晚辈的?”
彩婆跟着说:“不是老奴多嘴,大姑娘的规矩,也是得重新学了。想来,冯妈也管不得姑娘,要不然,姑娘何至于这样?”
程绣锦也不生气,对着彩婆一笑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