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知道此事。
不过是当年缺人,正好知道老头是新晋大将军的族叔公,一堆老举子,选官的便就点了他。
程九公既得着了这个实蕙,对靖边侯自然客气,连带着的,对延恩伯也客气了几分。
其实程九公的心里,是瞧不上延恩伯的。
三人神色各异地进到南厅,程九公给老太太一施礼,问了声:“老嫂子好!”
老太太立时像是见着亲人了般,哭:“哎哟,他九叔可得为我老婆子做主啊!我一个老寡妇,儿子又不顶事,可都要被欺负死了。”
被嫌弃的延恩伯,仍旧心心念念他那字,就跟没听着一样,一心的,只想寻机会,给靖边侯要钱。
程九公一顿,但仍是板着脸问:“有这等事情?谁欺负老嫂子了?”
这时,王夫人引着一帮子人,过来给程九公见礼,说:
“当年族祠里,九叔公与我娘家兄长、王氏族长如何说得,九叔公可还记得呢吧?侄媳妇住在西院,可应该碍是不到老夫人吧?”
世子夫人:“侄孙媳妇一直侍候在婆母左右。”
侯夫人:“在下长年在边关上。”
程九公瞅上老太太问:“这?”人家都不认,您老还有什么话要说?有证据就拿出来,他就是族长,也不能乱订人罪!
老太太一哽,婆婆混到她这份上,也真是没谁了。
靖边侯也忙表孝心:“某有一家子要养,每年都会准时孝敬父母一千两,从没拖欠延时过。”
一般富庶人家的年收入,也才一百多两,一个四品京官一年的收入,也就一千两多一点儿,靖边侯给得可不少了。
程九公问延恩伯:“伯爷可有话说?”
延恩伯:“我没看着钱!”
饶是程九公年纪大了,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,都被延恩伯的话,给说得愣住。
他这话说得,可是靖边侯没给的意思?
王夫人反应快,便也接话说:“侄媳妇也没见着。”
靖边侯立时跳起来:“某的银子,都是亲卫兵送来,而且有账,交接银子有签字画押,有证人,某这就让人将账本拿来,给九公查证。”
老太太就眼见着,她被儿媳、孙媳噎住的工夫,事情往着奇怪地方向发展,颇觉无语。
这要让靖边侯喊来亲兵,可不就热闹了?
老太太急了,喊道:“都给我住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