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三姐妹,又是一番的见礼了。
柳氏脸上也重拾笑颜,搂着程绣锦,着重给她介绍了柳家兄弟,才带着给老太太见礼去了。
程仪又忍不住酸,笑说道:
“原我还为长姐担心呢,却是杞人忧天了。长姐的命真好,三叔三婶,将长姐视若掌上珠,便就是二夫人,也极记挂长姐。
妹妹这下也放心了,有两位柳表哥在呢,妹妹在待客的同时,不用怕长姐无聊了。”
程绣锦闲闲地瞥了程仪一眼,没吱声,心说,这话说得可真委婉。
不过,已经先在钱财上,打击过程仪一波的程绣锦,很是大度的没与程仪斤斤计较,只笑问程仪一句:
“昨儿,老太太打你房里,搜多少钱出去了?”
知道是程绣锦搞的鬼是一回事,可被人当着面的说出来,就另一回事了。
程仪气得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老太太搜走的那些钱,都是她多年存下来的。可她不能说,还得给老太太认错。
原因很简单,她现在能住在延恩伯府,就全懒老太太的喜欢了,若是老太太一个不高兴,不再管她了,就世子与世子夫人对她的态度,她可能连伯府姑娘都当不成了
程仪虽是终于闭嘴,但却也更恨程绣锦了,在心理暗下决心,一定要让程绣锦于众人面前,狠狠落回面子。
没了人在耳边叨叨,程绣锦就开始认真地看起花来。
老太太这次,也算是下了本钱,但见园中牡丹,品类繁多,颜色艳丽姝绝,真是不负它国色之名,人间富贵花的称号!
对着如此养眼的牡丹,程绣锦再一次感觉,男人都是些口事心非的物种。
什么花中君子,花中隐逸者,一句世人多爱牡丹的调调,俗不可耐四字,几乎是呼之欲出了。
要是让程绣锦说,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,不过是帮子口是心非的人。
男人娶妻,口口声声的重贤不重色,其实是贤吗?
重的不过是女方的家世!将人娶到家里,正妻位罢好,转过头来,便就弄两个美貌小妾来,红袖添香。
这岳家的势也借了,还博了好名,像大名鼎鼎的鱼玄机如何?李忆妻逼鱼玄机出家,李忆不还是屁不敢放一个?
世人多骂李忆妻妒悍,若让程绣锦说,只怕骂的都是男人,问问那些个正室们,指不定在心里头,偷偷地大呼一声活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