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龃龉,也都是直接说的。
像这般的棉里藏针,指桑骂槐的,会被人嫌弃矫情,早没人答理了。
偏京城里,深宅大院的姑娘们,竟时兴这个。
程绣锦摇了摇头,见程蕙立着眼的,要跟石绯吵的架势,拉了石绯坐下,笑说道:
“好了,也不知你哪儿来这样大的气,你以为谁都能当傻子么?
那得有爹娘父兄宠着,一切障碍扫除了,凡被举到面前的东西,没一个不是称心如意的。
我敢一个不高兴就打人,你一个不高兴就骂人,还不是有父兄在背后给撑腰?
这女人要是人精似的,那一多半,都是现实给磋磨出来的。”
就好像她,能够临危不乱,还不是因为跟她爹、娘在边关见得多了?
程绣锦的一席话,竟说得程蕙那爆竹都无言以对。
但到底不服气,狠瞪了程绣锦一眼。
今儿早上头出来时,她娘与她说了,她爹做官是不可能了,她三叔昨儿晚上表态说,要出钱给她爹盘辅子,做些小生意。
这一年要交伯府一百多两银子呢,要是交不上来的话,定是要被赶出去的。
程蕙这边忍气不出声,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过来,喊了程绣锦说,太子妃点名道姓的要见她。
程绣锦虽心理不愿意去,却也只得起身跟去见太子妃。
而亭子里,石绯就又怼起程蕙来。
此时房间里,与程绣锦早上来时的坐次,已经大不相同了。
老太太虽是主人家,又是房内年纪最大的,但太子妃是君,已经坐到正中的罗汉床上,老太太坐右边下手位陪着。
柳氏和侯夫人两,坐到了太子妃左边,然后依次坐下的,便就是与会的妇人。
程绣锦进来后,自是一番行礼。
太子妃似对自己弟弟受伤一事,并没迁怒程绣锦,待她行完礼了,便就招呼她,坐到了罗汉床边上,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,与她说话。
这时,程绣锦可不像先前,自然是小心应对。
太子妃显然是有备而来,随手的,就将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镯子,脱下来,戴到了程绣锦的手腕上,又赏了她不少小孩子的玩意。
然后便就放她出去了,自然而然的,跟着她来的几个小郎君,也就由着程绣锦以主人之名,带着四处转转。
这四个两小郎君,有太子妃的两名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