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,说:
“哎哟,原我在宫里的时候,听人说程大姑娘手脚上的工夫了得,却原来这口舌上的工夫,也十分了不得呢。
可程大姑娘似乎是忘了一件事,咱们过来,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,过来教导程大姑娘规矩的。
别说程大姑娘此时,还不过是准王妃,便就是太子对太子太傅,那也是待之以师长之礼,却是半点儿不敢轻慢了的。
怎么,准王妃娘娘这还没嫁进福王府呢,便就开始连皇后娘娘的账都敢不买了?
还请准王妃娘娘明示,咱们是哪里惹得大姑娘不快了,也好给大姑娘赔礼。
明儿保不齐的,咱们就要依靠准王妃娘娘照拂了呢。”
说完这话,迟嬷嬷还给程绣锦行了个礼,那讽刺意味可就十足了。
呵,以为扯着陈皇后的大旗,她就怕了她们?
程绣锦瞅着迟嬷嬷一勾唇,问道:
“照拂可不敢当,既嬷嬷动问,那我免不得问嬷嬷一声,这太子太傅见了太子竟不自称臣,而都你我相称?”
迟嬷嬷一噎,没想程绣锦小小年纪,竟就是如此的会抓重点,她们倒是小瞧她了。
原她们在宫里时,听说程绣锦的那些事迹,只当她是个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的将门虎女。
就只会一个不高兴,喊打喊杀的,宫里这种直脑筋得多了,好对付得很。
却没想到,心眼子竟也不少!
两嬷嬷一同后悔起来,她们还没摸程绣锦的清底细,便就鲁莽行事,让程绣锦抓到把柄。
一面心底庆幸房内此时没别人,迟嬷嬷转了下眼珠子,飞快说道:
“大姑娘这就不懂了吧,这外朝与内宫还是不同,咱们都是贵人跟前侍候的,哪能跟朝臣们都一样呢?
宫里贵人一惯宽和,见咱们侍候得尽心了,自是与那夯奴不一样对待,给做脸准许你我相称,显得关系近密。
这本也没什么的,等明儿大姑娘进了宫,就知道了。
大姑娘快别少见多怪的,若让人听着,反倒是惹人笑话无知。”
反正等明儿进了宫,程绣锦敢这么说,受罚与她们什么关系?若问起来,只不承认就好了。
迟嬷嬷在哪儿打得一手好算盘,就见程绣锦支着下巴问:
“是吗?”
半天不敢吱声的任嬷嬷也忙附和说:
“若是咱们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