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回头兴平伯家就送来张请柬,杨安业与朱清盈定于八月初六成亲。
两嬷嬷虽然老实了这么些日子,可陈皇后的命令,却是从没忘过。
此时颇觉是个机会,就一力撺掇程绣锦去赴宴。
程绣锦此时才练完武,一身的臭汗,边解着衣衫准备着洗澡,边笑说:
“不去,他家如今什么光景?我家什么光景?我要是去了,我娘就也得跟着去,反倒是给他们家添光了,可不是美得他们?”
两嬷嬷让三个雁都出去,她俩个亲自进来侍候,又是帮着解衣服,又是帮洗头发,手法竟比三个雁还好。
她们也都是打小宫女时过来的,准备着去侍候贵人,那训练自然非一般家奴可比的。
程绣锦心知这两人的打算,却也不点破,闭眼靠在沐桶上,让这两忙活着。
任嬷嬷手不见停,嘴也不见停地说:
“哎,姑娘这话可就不对了,这俗话说得好,富贵不归,如锦衣夜行。奴婢便就是在宫里,也听说那姓杨的龌龊事。
真真便是奴婢听了,也十分气不过。好在是苍天有眼,他嫌弃姑娘,姑娘却成了王妃。
看他娶的谁?听说他十分钟意的表妹,不过是一破落户罢了。
说起来,跟那姓杨的倒也算般配。
姑娘正是要去了,将侯府嫡女、未来王妃的气势摆起来,到时老奴也跟去,给姑娘撑起场面来。
也好叫杨公子知道知道,什么叫悔不当初。”
程绣锦闭着眼睛,也不吱声,任着她俩个在她耳边,不停鼓动她去。
就觉得这两人挺有意思的,自被她敲打完后,不敢嚣张了,又改成温水煮青蛙了。
小心翼翼地侍候着,事事也都为着她着想,然后得着机会了,便就劝她出去。
前些天石绯来,回就跟她说什么,来而不往非礼也的,不过是一个出门子,大道理都能说出一车来。
也真难为她俩个能想得出来。
程绣锦却是任你有千番妙计,我却有一定之规。
她就铁了心的不出门!
倒不是程绣锦怕算计,又或是多看重这桩婚事,而是程绣锦想得明白。
这皇家婚事若是她失节,可就不是解除婚约这么简单了。
轻则她出家,重一点点就有可能一杯鸩酒。
这可不像没被赐婚,谁将主意打她头上,还有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