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手中东西放桌上,程绣锦笑说道:
“一切都按礼制来就好,不过是个意思,我父母并不看重这些。”
赵运达听得此言,笑容更真切了些,语气也有些松快说:
“咱们王府各院都还不曾起院名,小人催促王爷多次,每次却都有事。好在娘娘来了,小人在这儿僭越了。
若娘娘偶有些许闲暇时候,还请娘娘略微费些心思,最起码的,现住着的院子,都起了名儿才好。
底下人一直含糊叫着,也是累累出错闹笑话。”
程绣锦举着府图看了眼,心想,明知道她的出身,却还让她想院名,故意难为她?
放下府图,程绣锦抬眼瞅赵运达笑说:
“王府里没有书记或是清客什么的吗?让他们拟些院名出来,等明儿我闲了,就勾选出来。”
小样,还治不了你们?
程绣锦笑吟吟看赵运达被哽了下。
赵运达很快反应过来,笑说:
“娘娘英明,难怪王爷经常跟小的夸赞娘娘,果然一见更过闻名。”
只可惜,程绣锦听得此话,并不为所动,只是微笑而已。
心下却忍不住腹诽起来,老娘的威名是啥你不知道?
这话说得,好似在说,本以为她只是悍妒,一见面才发现,竟是个母老虎!
其实赵运达不过是想帮福王说句话,却不知道程绣锦已经疑邻盗斧,无论听什么,她都往有罪论那边想。
赵运达却不知,便就兴致勃勃地说起内库之事:
“建府剩下的钱,工部那边又给退回来,再加上当初到手的不止金银,还有不少的饰品。
小人按王爷的吩咐,都放在了内库房。娘娘闲时可使看看。”
程绣锦一下来了精神,问:
“对了,当初建府的钱,你们王爷是打哪儿弄来的?方便说么?”
赵运达笑说:
“这有什么,便就是陛下只怕都已经知道了,大家不过都假装不知道而已。
王爷当初是抢了陈国公家的钱。”
程绣锦差点儿,没一口水地喷出来。
她总算是知道头成亲前,陈皇后为啥盯着算计她了。
这搁谁,实难咽下这口气!
程绣锦自己不缺钱,此时也还没安心跟福王过日子,她也不是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