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王、慎王妃和福成,没在坤宜宫,正是在处置这些人。
陈皇后面上端起笑,说:
“太子的孝心,本宫心领了。若本宫真到了起不来床的时候,再来劳烦太子也不迟。
只此时,若太子真有孝心,就在你父皇跟前,多为恪王美言两句。
他落得如今下场,太子自来仁慈,就能忍心让他连个闲散王爷都做不成?”
太子怀着不气死皇后不罢休的目的,回:
“劳母后谬赞,儿臣实不敢当。只恪王是儿臣二弟,便就是母后不提,儿臣也自当在父皇面前,极力保下二弟。
而且,母后也无需担心,二弟如今虽是不行了,儿臣不才,此时也已有二子,儿臣愿过继一个给二弟,定不能让二弟这一脉的香火断了。”
陈皇后终于破功,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碗砸了过去:
“滚!”
还好福王出手,将那茶碗打飞,才没让太子脸上挂彩。
做为胜利者,太子却没生气,还拱手给陈皇后行礼,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愉悦说:
“惹得母后不快,实是儿臣的罪过,既然母后如此不待见儿臣,那儿臣就先告退,去关心下二弟吧。”
说完话,太子却是连谢都没谢福王一句,便就扬长而去了。
太子妃有些复杂地瞅了眼陈皇后,最终一抿唇,随着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。
房内除了侍候的人,便就只剩下福王和程绣锦了。
一时室的,内雅雀无声。
福王不是个多话的,程绣锦也不想做那出头鸟,有样学样,只低着头站在哪儿等吩咐。
结果也不用他俩说话,陈皇后却又吐血了。
刚太子那一番话,等于就是往陈皇后心口戳刀子,她能忍到这时候,已经是超强的自制力了。
一时室内慌乱,有急扶陈皇后的,也有急去外面喊太医的。
程绣锦却也跟在后面,假意慌乱地喊了两声,太医进来,便就退至一边。
太医给陈皇后把完脉后,却是着实松了口气说:
“娘娘心性刚强,先虽吐过血,但娘娘强力忍住,虽看着是好,但到底积下淤毒。
这会儿吐血,却是将淤毒给吐出来了,待微臣等商量个方子,给娘娘服下,将淤毒清除,再好生调养,就能痊愈了。”
程绣锦心想,这要是让太子知道了,非气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