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停住脚,转头很不乐意地瞅程墨说:
“本王没醉!”
程墨从善如流:
“没醉!”
程绣锦看她爹,就见靖边侯扶额摆手,那意思也是让她忍忍,别跟个醉鬼一般见识。
于是,延恩伯府前院的客人,便就见高冷的福王,抱着捂面的程绣锦,步伐稳健地由着程墨送出大门。
靖边侯没送,发狠心地想,以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,绝不能让福王喝一口酒。
就这酒品,就这酒量,就程绣锦都能将他给灌醉了。
好在程绣锦来之前,就让准备好车驾了,要不然站门口,还得让人围观。
福王抱着程绣锦,稳步进了车厢,没多一会儿,整个马车都跟着抖动起来,然后又发出乒乓声,还有程绣锦地轻斥声。
站车驾周围的人也不敢问,也不敢说,一个个就跟没听着似的。
程墨也很是淡定地将车驾恭送走。
他也什么都没听着!
就在王驾离开没多久,程蕙在丫头的遮掩下,先出伯府坐上来时的马车。
过了会儿,程夺和着儿子,才将张君行给送出来。
程夺还不知道呢,对张君行一通殷殷叮嘱。
不外乎就是说,程蕙从小脾气不好,让张君行看在都是亲戚的分上,多迁就程蕙些。
张君行一派的谦逊,好脾气地一一应了下来,最后又深打了个躬,方才骑上下人牵过的马,跟着马车一起回家。
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,有个五进带花园的宅子,已经不错了。
张家门口,张君行先下马,却不急着进院,而是走到马车旁,亲自扶程蕙下车。
程蕙感动得差点儿落泪:
“谢谢表哥。”
张君行没吱声,只扶着她往院里走。
待到了他们居住的小院,进到房里,张君行极温柔地让众人都出去,说:
“我跟你们姑娘有话要说,两位姐姐先去正房,与太太说声,就便也帮你们姑娘遮掩下。”
待众人都退了出去,张君行背手站在地中不吱声。
程蕙就有些忐忑,终忍不住怯生生喊了声:
“表哥!”
就这一声,像是喊醒了张君行,扬手就是一巴掌,狠狠打在程蕙的脸上。
被打懵的程蕙扑倒到地上,就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