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让儿孙好好读书,倒是想了那般出路。”
福王这时候,也将这里打量得差不多了,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,说道:
“家叔是福王府的太监赵运达,他以前混得不好,与家里没有联系,前一阵子来信,说是跟着福王出来,成了王府总管了。
喊我们夫人上京,主要是想让我们在京城依附于他,将来也好过继个孩儿给他。”
程绣锦像是刚知道,立时不干喊了起来:
“你说什么?你竟然骗我?从家里出来时,你是怎么跟我说的?
竟想过继咱们的孩儿?咱们是良民,好好的过给个太监做儿子?我不同意,想都不要想。”
喊完,程绣锦起身就吵着要回家。
王容容忙拦着劝:
“妹妹息怒,听听妹夫是怎么安排的。再说了,我可听说,京里的太监都是有钱人,一般能出宫的,都是大太监。
他们在京上治房子治地,可是比乡里富户还要有钱呢。”
程绣锦眼睛一亮,却又有些不信,迟疑地问:
“真的?他们也不过是侍候人的罢了,哪儿就那么有钱?别的我也没见过,但乡间大户家的奴婢,我可没见几个有钱的。”
王容容似是见过世面的,说道:
“你见得那乡间大户,也不过比一般人强些,家里有那么几亩田,一到开春雇几个帮工,钱都是省出来的,用着自然小气了。
远的不说,就说府台大家的管家吧,在外面都有私宅,一家老小竟也都使奴唤婢的。”
说着,王容容比划说:
“我跟妹妹说吧,我听进京见识过的人说,那些太监的宅子有这么大呢。
一到年节的,往他们家送里的官员,都排成长队,还有太监娶妻的。
妹妹可别小瞧了他们,真真是了不得呢。”
程绣锦眼里露出贪婪来,王容容趁着程绣锦没注意,给上座上的张安宝使眼色。
张安宝本还有些怀疑,此时戒心倒也放下不少。
张安宝起身,走至福王跟前,笑说:
“在下有要事想求兄台,还请兄台不嫌弃,移步内室一叙,在下让人略备薄酒,以谢今日之罪。”
想了想,福王问:
“我们若不答应,大王也不会放我夫妻二人离开吧?”
听得此言,张安宝“哈哈”一笑,算是默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