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叔伯兄弟们去做。
不过,吴德正是六房的书办,场面上的人,很多来吊唁吴夫子的客人是冲着他的书办身份来,加上县里也有不少同僚过来,所以吴德正必须要亲自接待招呼。
灵前,陪客人磕头的是他的两个儿子,十三岁的吴清泉和十一岁的吴清灵。
社学院子里搭了大棚子,唢呐队就在棚子里吹吹打打。
这帮人也是有眼力界的,看人吹打。
有身份的,或是吴家人亲自陪着来的,那肯定是重要的亲朋,这吹打的自是卖力。
一般人过来,左右邻居什么的,看一眼,兴致好吹上一段,没兴致,就坐在那闲聊。
良臣穿得倒是人模人样,可年纪小,加上又是一个人过来,人唢呐队的自然不可能当他是什么重要“来宾”。
良臣也不以为意,到灵前看了眼闭目睡在高脚铺上的吴夫子,唏嘘了一下,屈膝跪在地上的草席上磕了三个头。
吴清泉陪着磕的,吴清灵则没动,这孩子还小,很多事情不懂。
磕完头后,良臣就准备回家。
转过身来时,却看到被几个吴家妇人搀扶着的吴秀芝。
这小娘皮真是伤心过度了,眼眶子通红,一身素服在身,看着无比憔悴。
吴秀芝娘走的早,吴夫子可以说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三个儿女,十分的不容易,尤其是小女儿,当真是视若掌上名珠。
现在吴夫子就这么去了,吴秀芝能不伤心?
大哥回来前,吴秀芝都晕过去两次,着实吓坏了一帮婶子。
回了神,歇了片刻,吴秀芝还要去给爹烧些纸钱,婶子们拦不住,便扶着她出来了。
吴秀芝看到了魏良臣,却什么表情也没有,径直走到两个侄儿那边,一张张的叠着纸钱放在锅里烧。
良臣看了一会,轻叹一声离开。走到大门,看到吴德正陪着几人正往里走。
“上次我还和你爹一块喝茶的,原是说好年底把两家亲事给办了,哪知道,你爹竟然就这么走了。”
来人是潘员外,潘学忠的爹,吴秀芝是他未过门的媳妇。潘员外是刚从府里回来的,一到家就听说吴夫子过世,连忙到梨树村来吊唁。
“学忠在京里呢,肯定是赶不回来了。我叫人带信给他了,怎么也让他跟监里告个假,六七赶回来。”
听潘员外的意思,像是要他儿子赶在吴夫子“六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