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梁,让他伺机处置,万不能让建州一家独大。
用万历的原话说,建州是他李成梁的手尾,建州若乱,朕就拿他李成梁是问。
陈矩领旨,但有件事却是没敢奏,因为这件事他听着觉得荒谬,故而不敢乱奏。
事情是锦衣卫在辽东的人查出来的,东厂里主要做事的都是锦衣卫调来的人手,因此陈矩自有办法得知此事,并且比锦衣卫都指使司骆思恭还要先知道。
这件事是说李成梁有意提兵督遣建州及叶赫等部攻入朝鲜,仿李成桂旧例自立为朝鲜王。
若此事为真,那可真算得上耸人听闻了。
陈矩知道皇帝很是信重李成梁,当年对李成梁之子李如松更是器重无比,放心大胆的将辽东交给李家镇守,因此他若是没有实据就将这一风传禀于皇帝,很可能会被怒斥,所以他明智的保持沉默。
但是,他也留了心眼,回去之后下令加强对辽东的监视。毕竟,李成梁和李成桂只一字之差,其祖上也在朝鲜生活了数代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,陈矩没办法向李成梁当面求证,只能自己想办法证明到底是谣言,还是真有其事了。
“叫国泰去江南,是找名士编书,他倒好,弄回个活宝来。”万历剥了根香蕉,却不去吃,而是在郑贵妃面前晃上几下,惹得郑贵妃嗔他一个白眼。
“那小家伙真是有趣,厂卫鹰犬,科道走狗,听着就是般配的很。不过话粗理不粗,都是朝廷的命官,何来鹰犬一说。朕啊,就是烦那些人,个个清高的不行,好像别人都不如他们似的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”万历挠挠脑袋,一时没想起来。
郑贵妃笑了起来,道:“陛下是不是想说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”
“嗯,是这么个理吧?都是朝廷命官,他们斗个什么劲?”万历哈哈一笑,旋即面色一沉,愤愤道:“小家伙说的有趣,但却无理。他哪里晓得,厂卫是朕的鹰犬不假,可科道却非朕的走狗。要都是朕的走狗,朕何至于在宫里窝这么多年,又何至于叫爱妃那么难过。”
郑贵妃叹了一声,拉住万历的手臂,轻声道:“陛下把臣子当成鹰犬走狗,传出去又要挨骂了。”
“朕习惯了。”
万历苦笑一声,真是苦笑,他还真是被骂习惯了。起先,气着了就下旨罢官,打板子,流放,后来,直接不闻不问。这样一来,倒是眼不见心为净了。
郑贵妃觉得有些凉,便要唤宫人取来薄被,内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