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他这事可不光彩,李成梁是滚蛋了,可舒尔哈齐这事还在。瓜尔佳氏于他而言,依旧是地雷。
要是叫言官知道他堂堂朝廷副使勾结建州都督,纳了舒尔哈齐的女人为妾,收了建州的贿赂,还不骂翻天。
闹大了,杨镐保不住他,万历都不定能。
所以,只能吃哑巴亏了。
老汉这一手玩的也是漂亮,有瓜尔佳氏在,他就不怕魏舍人翻脸不认人。
龙虎将军也是能上书朝廷的。
到时,究竟个什么情况,还不是老汉说了算。铁证如山,魏良臣有一万张嘴,也别想说清楚。
良臣那个郁闷啊,亏大了不说,还被人拿着把柄,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棵海草,随波飘摇,浪花里舞蹈。
人生啊,如梦啊。
尚伯芝不大识字,魏良臣又没把杨镐那信给他看,站在边上看着魏舍人神色阴晴变化,不由很是紧张。
良臣看了他一眼,将事情与他说了。
尚伯芝愣了下,旋即就觉天清气爽,直如下了一月的雨突然开太阳般。
老恩主起复辽抚了,这可真是东方红,太阳升了!
良臣能够理解尚伯芝的内心,做为杨镐的老部下,他在辽东这十年日子肯定不好过。现在头上的那座大山被搬开,老恩主再次出山,对尚伯芝一干杨镐旧部而言,只怕比洞房花烛还要兴奋吧。
“尚将军有没有想过在建州驻防?我意向恩师提议在建州设一临时衙门,不知尚将军是否有意?”
良臣突然冒出个想法,历史上尚伯芝在建州做了几年太上皇,把奴尔哈赤气的不轻,以致都上了“七大恨”,自己是不是顺应天理,促成这桩美事。
“这?”
尚伯芝竟然认真思考魏舍人这个提议了,片刻犹豫问了一句,“却不知这衙门叫什么?例供又有多少,兵额多少,官吏如何配署”
“”
良臣讶然,尚伯芝竟然对人员待遇和级别十分关心,而不关心自己在建州是否有危险。
难道,这就是艺高人胆大?
“若尚将军愿意,此事我回沈阳后会和恩师商量的。”良臣没把话说死,这么大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杨镐说了算的,朝廷那里也得准了才行。
至于这衙门叫什么,这世上还有“办事处”三字更得良臣欢心的么。
尚伯芝此时才注意到魏舍人身后跟着一个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