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太主时期打下的坚实基础。利用明朝内乱,八旗五次趁乱入关,掳掠屠杀,使明朝内乱雪上加霜,赤地千里,终是利用汉人的血泪积攒了满州夺鹿中原的本钱。
一句话,洪太主,是一个比其父亲还要英雄了得的人物。
屁股决定脑袋,身为汉人,敌之英雄便是我之仇寇,
意外擒杀洪太主,在当下人看来,不过是魏舍人为图边功擅起边衅,以致误杀建州都督子,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。然而,历史会证明,魏舍人的这一意外,有着多么深远的影响。
禇英觉得有必要向魏舍人解释下阿敏的存在,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,因为,二叔舒尔哈齐已经叛离建州落在了明朝手中,而魏舍人便是与他交情再好,也是明朝的官。这内中牵涉,实是不便多说。
好在,魏舍人并没有向大贝勒问起阿敏,因为他比大贝勒还要清楚阿敏的事。他只是在那微皱眉头,道:“今日之事,五阿哥那里恐不会就此甘心,以他的性子,日后只怕还是会对大贝勒发难。大贝勒须有准备才好。”
“舍人所说也正是我心中所担心的。”
广略大贝勒真是觉得知己难寻,这魏舍人就好像自己肚中的蛔虫般,一言就道破他的心思及担心之处。
莽古尔泰乃诸弟之中最是冲动之人,做起事来浑不顾后果,这一点和大贝勒很是相像。再加上其领黄旗军权,大贝勒若说不担心这五弟日后会对自己不利,那就是自欺欺人了。
今日议事厅中,兄弟握手那刻,大贝勒固然用了许多力气,五阿哥同样也在较劲。只是,他们的阿玛却不知而矣。
良臣没想到禇英这么上道,心事直接对自己吐了出来,趁热打铁,又道:“我观二阿哥与五阿哥的关系,似比大贝勒要亲,如大贝勒所言,二阿哥领红旗,这样一来,红黄二旗均与大贝勒不亲近,大贝勒手中只有白旗,日后真要冲突起来,未免落了下风。”
“唉,舍人有所不知,非但红黄二旗,就是蓝旗也与我不亲。”禇英苦笑一声,阿敏打小就和代善他们交好,关键时候,怎么可能帮他呢。
“照这么说来,大贝勒还是要和兄弟多亲近才行,不然一旗之力终是难胜三旗。”良臣好意相劝,点到为止,没有将此事往玄武门上硬拉,免的叫禇英看出一二来。
“迟了。”
禇英摇了摇头,今日他固能在阿玛面前失态,但要他放下身段,在弟弟面前也如此,却是打死也不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