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左右,但他能够决定这把牌什么时候开,由什么人来开。
输了,大不了不做这个南镇使,他的千户是世袭的,除了皇帝,谁也不能剥夺。除了皇帝,也没人敢杀他!
赢了,他田尔耕却能脱离南镇这个苦坑,到那唯一可以施展自己所长的地方去。
既然如此,他有什么好怕的。
四周哀号的东厂番子没能让田尔耕动一点侧隐之心,他似天生铁血之人般,双目如狼眼只盯着一人。
东厂番子被南镇围了个严严实实,所有人都不敢动,甚至连救人都不敢。兵马司那帮人则是自觉的很,一个个要不蹲在地上,要不就是直接往地上一倒装死。
“田尔耕,你敢跟我们东厂做对!”邓贤的声音变得很平静,但却更可怕。
田尔耕脚下顿了顿,邓贤以为他会开口,却不想田尔耕径直又向前走去,然后向着站在台阶上的魏太监拱了拱手:“听说有宵小惊动公公,田某特地带人过来护卫,公公这边可有事?”
“多谢田千户相助,咱家这里伤了些人,其它倒无妨。”
虽然对田尔耕天然亲近,可良臣心里的困惑不比在场哪一个少,因为他不知道田尔耕为何带人来给自己救场,又哪来的胆子敢在京中放铳的。
火铳,可是军中重器。
铳声一响,不但京营要过问,兵部也要察问,宫里面更是会派人彻查。
田尔耕伤的又是东厂的人,这件事性质就变得很严重了。
厂卫火拼,不是什么稀罕事,可动了铳就不一样。
好比良臣前世时,你地痞无赖打的再凶,哪怕把人砍死砍伤,只要有人保你,事情都有余地。但要是动了枪,便谁也不敢保你。
念及此处,良臣便想开口把事情担下来,但转念又一想,田尔耕的出现肯定不是巧合,他魏公公与人家素不相识,人家至于为你担这天大的风险么。
因而,良臣肯定,田尔耕是受人指挥。
用屁股也能想到,这背后的人肯定是帮他魏公公的,至少不会害他。
所以,咱这魏公公是不是无意间陷入内廷大珰们的争斗之中了?
良臣眉头皱了皱,他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,被人牵着走的感觉。更不喜欢无形之中成为谁的棋子,他自认没什么本事,有的时候也很怂,但不意味着他不想做个黄雀了。
他决定保持沉默,他相信田尔耕自己能把事情做好,不